环抱于胸前,不想搭手。
李谨试图拉拽起叶城,但叶城完全不配合,像个酒鬼一样耷拉着脑袋,嘴里哼唧,发音却很清晰,
“把萧浅叫过来,我必须和她说清楚。”
李谨无奈地泄了气,“叶队,萧顾问来了。”
叶城晃晃悠悠地抬起头,就像从漫画里出走的男人坐在地上,一条长腿伸出,另一条单膝曲起,背靠电线杆上,头顶橙色光晕照射,男人抬起那张迷惑诱人的脸,露出天真无邪的一面,微微闪动的黑眸如暗夜星辰熠熠生辉,触动了萧浅颤动的心脏,他这副皮囊,她还是喜欢的。
“起来。”萧浅蹲下,握住他的手臂。
“你真的来了!”他露出迷醉的笑意,把头靠在萧浅的臂弯里,“我以为你不会来。”
“嗯,来了,带你回家。”萧浅温柔至极,第一见喝醉酒的叶城依恋她的样子,她的心像吸了水的海绵,软塌塌的。
叶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然后借着李谨的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醉醺醺地仰起头又低下头,因为身高差距,萧浅看不清他仰头后的神情,只看到他低下头的时候,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苦笑。
李谨帮忙将叶城扶到车里,又跟着一路护送到叶城的家。
“萧顾问,麻烦你照顾一下叶队。”李谨很客套,然后很识相地走了。
独留萧浅面对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叶城。
萧浅并不打算叫醒他,让他去洗漱在乖乖地到床上睡觉,这个时候,他最好能安安静静地睡下,不要乱发酒疯。
“来,把头抬起来。”
她从卧室拿来枕头给他垫在脑袋下,可他灌了酒的脑袋怎么这么重!萧浅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枕头的一半塞进去。
“萧浅。”
他忽然侧过身子,呼唤她的名字,微微睁开了眼睛。
萧浅装作没听见,把毛毯拿起来盖在他身上,手都没有触及到他的身体,他像诈尸一样猛然坐起来,对着她眨了眨眼。
“你没醉吗?”萧浅愣怔。
“醉了,所以才会看见你。”叶城的声音特别正常,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眼睛眨动,“真的是你。”
“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萧浅放下手中的毛毯,用难以理解的眼神注视着他。
“刚才醉了,现在不醉了,酒精应该被吸收了。”
“你肝脏的解毒功能挺强大。”萧浅说完,对上他漆黑与夜色相融的眸子,心里莫名地产生难以遏制的情愫,像水草一样在疯长。
暗色如墨的夜,醉眼迷离的他,萧浅赶紧把视线移开。
“既然你没事了,我回去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潮像海浪一样澎湃,如果在这么凝视下去,她可能会掉进他眼中的深渊,此时此刻,她清醒的理智告诉她,得走了,不能逗留。
“萧浅。”叶城叫住她,声音很轻很淡,“我想过了,我们……”
他犹豫了一下,内心挣扎这么多天,现在要亲口说出来,他又觉得不合时宜,可他为什么醉酒?萧浅连问都没问一句,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他才鼓起勇气喊住她,想把心里话借着酒劲说出来。
“有什么话等你状态好的时候再说。”萧浅温柔地笑了下,“洗洗去睡吧。”
“该说的总要说的,我知道你不喜欢纠缠不清,我……我们……”他结结巴巴,被酒精污染的大脑在快速组织措词,“说实话,我们的关系在你那儿可能早就结束了,但在我这儿今天才算结束,我不会再讨好你求你原谅了,
你总说选择我是一个失误,我想了,是我配不上你,门不当户不对,你的出生,家庭背景,学识才华,都不是我所够得到的,我高中的时候就明白即便站在高山之上,也无法摘取星辰,
“如果你不主动,我肯定不敢高攀,这么多年,没敢想过的事成真了,兴奋过头,以为自己有魅力,有才华,有本事,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你,其实是我自不量力,现在彻底清醒了,和你说清楚,按你说得好聚好散。”
萧浅咬了咬唇,他的内心独白比求她原谅真诚一万倍,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他按照她的要求放弃了她,她应该感到欣慰才对,可为什么她心里酸涩,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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