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莫名其妙起了很多红斑,密密麻麻,坑坑洼洼,像被毁容了一样,看着格外恐怖吓人。
各种检查都做了,但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医生说可能是过敏导致的,但具体是什么过敏,怎么也查不出来。
所以,现在她每天都戴着面纱。
面纱是白色的。
吃东西喝水,只能从下面轻轻掀开一点,旁人是看不到脸的。
十七岁的花季少女,正是爱美的年纪,突然毁容,是个人都难以接受。
刚开始夏曦月悲痛欲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龟缩在家里。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也习惯了戴着面纱生活。
好在夏曦月身材气质绝佳,就算戴着面纱,依然明艳动人,倾国倾城。
跑车消失在视野中时,夏曦月放下了最后的伪装,那颗无所依托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压抑许久的泪水破堤涌出,泪如雨下。
两个月前爸爸还是京北市的高官,她还是夏家的大小姐。各种巴结讨好他们家的人比比皆是。
而现在,爸爸去世,妈妈遣散了家里的佣人,把她丢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跟着小男友出国了。
多么梦幻的事情,可笑的是,这么梦幻的事情竟然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
一人一箱,就这么无情地被抛弃在了这里。
形单影只,孤苦无依,可怜兮兮。
宛如一只被抛弃了的小宠物。
半晌后,江骏皱眉凑近萧一野,语重心长地说道:“野哥,那个女的怎么哭了?”
罗彦泽和林皓闻言望去,就看到了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夏曦月。
萧一野凝望着楼下的女人,狠狠嘬了一口烟。
烟雾飘渺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
良久后,夏曦月听到动静,抬头便看见一个老大爷拉着车子在卖什么东西。
她从随身背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巾,转身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即使是现在这种境遇,她也不想被人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她有她的骄傲,她不允许自己低下高贵的头颅。
她爸爸也不允许。
怎么可以低头呢?
她也曾是戴着王冠,被爸爸高举过头顶的小公主啊。
废墟里的玫瑰依然矜贵。
收拾好情绪后,夏曦月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紧锁着的大门。
刚才柳如梅给姨妈打电话,姨妈说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了。
夏曦月站在路边环顾了一眼四周。
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街道,破烂不堪的房屋,昏黄的天空,怎一个凄惨了得。
正在夏曦月东张西望,左顾右盼查看周边环境时。
蓦地,几辆摩托车猛然靠近。
夏曦月抬眸看去,便看到三个男人骑着摩托车向她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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