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原身痛心疾首,赶紧把二女儿嫁了出去,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农户,他怕二女儿也把自己给卖了。不敢也没脸去找大女儿,与人为妾能有什么好日子,他帮不了女儿,自己再难也不敢去给女儿添麻烦。
温宁被原身献祭后,想着找个时间去看看原身一直挂念的大女儿,看看她的处境。没想到等他登门的时候,就碰上了大女儿难产一尸两命。他顾不得太多,大人是没救了,但是孩子还有得救。他用现代手法对婴儿施展急救,总算把孩子救了下来。
他从外孙女明兰口中得知,女儿生产时家中主君主母皆不在,只留有一个小娘主理事务。那小娘不给请大夫,还是才八岁的明兰自己跑到街上请郎中,而她就算把郎中请来了,府中的小娘还派人拦着不让治。温宁当即怒不可遏,决心绝不让女儿的一双儿女留在盛府。这高门大户的公子小姐没了生母的庇佑,岂不是人人磋磨,他必然是要把他们带走的。
这并不容易办到,温宁据理力争,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盛大人要高升了,但我女儿却不明不白的丢了命,天底下没有那么巧的事。不然我就报官,让官府来查,就算到时候没查到什么线索,但盛大人宠妾灭妻的事情就瞒不住了,也不知道这即将升的官还保不保得住。”
盛紘吓了一跳,连连否认自己宠妾灭妻的事。
温宁却是冷笑一声,道:“从未听说过哪家大娘子还在,家中事务却给一个小娘打理的。别说什么她只是临时接手打打杂,只是那样的话是无法指挥得动那么多家中下人的,那些下人听她的话连府中小娘生产都不给请大夫,都忠诚到这种程度了,可不是一两天暂理家务就能经营起来的。还说你不是宠妾灭妻,那是什么?”
盛紘冷汗直冒,虽然他自诩自己没有宠妾灭妻,但内心却止不住的心虚,只能同意将一双儿女托付给温宁教养。盛紘给刚出生的儿子取名盛长宁,宁,息事宁人之意。温宁听了眉头一蹙,对盛紘的感观一降再降。
在大女儿下葬后,温宁带着外孙女盛明兰和外孙盛长宁回了家。没多久,盛家就举家前往京城去了。毕竟盛紘升了官,要去赴任。不过走之前,盛紘是一点儿都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双儿女在这儿,就连盛紘的嫡母,盛家老太太徐氏和盛紘的大娘子王若弗都各自送了东西给明兰长宁,而盛紘是半句问候都没有的。
温宁撇撇嘴,对盛紘着实看不上眼,他也不缺那三瓜俩枣的。只可怜明兰,心里对那个父亲还有所期盼。
温宁买了新的宅子,又买了几亩地,他准备干老本行,把杂交水稻给弄出来。这次瞄准水稻而不是小麦,是因为江南这边都是种水稻的,几乎很少有人种小麦。野生植株也不用漫山遍野的去找了,他的乾坤袋里就存放了许多。
一晃三年过去,盛长宁三岁了,明兰也越来越活泼。温宁献上的杂交水稻令当今圣上喜出望外,温宁趁机给明兰要了个县主的名头。明兰是盛紘的庶女,又没有生母照拂,日后谈婚论嫁肯定会被别家挑剔说嘴,明兰若是有个县主的封号在头上起码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看轻她。
当今圣上却比温宁想的还要宽厚仁和,他不仅给明兰封了淑兰县主,还给温宁也封了个长远伯的爵位。
当今如此耿直,温宁内心还有些感动。【阿玉,帮我投一颗健体丸给当今的儿子,就当是回报吧。】
【好的。已投放。阿宁,你怎么知道那个小皇子快夭折了?】
【我猜的。这个世界的社会背景像极了北宋时期,而且当今子嗣艰难,所以我猜小皇子估计很难活下来。而且,就算猜错了也没关系,健体丸强身健体的,吃了也没有坏处。】
当天,扬州的大小官员就来拜会温宁这个刚出炉的长远伯了。温宁不耐烦应付他们,对他们说他只管种地,不参与扬州的官场事务,以前如何以后还是如何。
打发了那些官员们,温宁把圣上赏赐的钱财拿了部分出来,分给了自己的二女儿。当初家里穷,他匆匆忙忙的就把二女儿嫁了。不过二女儿运气挺好,她嫁过去后没两年公婆都走了,家里分了家,虽然日子辛苦一些,但她当家做主,丈夫老实得很,几乎事事都听她的。
卫晚意看到这么多钱财,连连拒绝老父亲的心意。“爹爹,小弟还在求学,没有娶亲,明兰和长宁也还小,这些银子留给他们吧。我家里还过得去,哪里用得着这些。”
温宁却是不容她拒绝。“这是给你补的嫁妆。”
卫晚意:“爹爹!”
温宁:“我用圣上赏赐的钱财买了新的宅子,等下你就跟我去认认门。你也别怪我只给明兰请封了县主,小辈里面就她一个女孩子,这世道就是对女孩子不公平,所以我才格外怜惜她一些。现在长宁也大了,我也腾的出手了,你把平哥儿和安哥儿送我那儿去,我给他们启蒙。”
卫晚意:“爹爹这是跟女儿生分了。爹爹对明兰好,女儿也是高兴的呢。姐姐命苦,早早的就去了,她的孩子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疼惜,只盼着他们好好的,否则日后我也无颜去见九泉下的姐姐。”
温宁自然不是真的担心卫晚意会有意见,他担心的是卫晚意的夫君。不过是他多虑了,他这女婿当真是个老实厚道的人。不过就是太老实了,两个儿子没一个遗传到卫晚意的机灵巧思,光剩一把子力气了。
至于温宁的便宜儿子卫传义,早些年被他送去了白马书院读书,一年到头都回不来一次。暂时是不用管他的。
思绪回到现在。
温宁看着亲密无间的姐弟俩,心里软成一片。
卫晚意从厨房出来,脸色一变,扯着嗓子喊道:“一平、二安!你们两个又去哪儿玩儿了?叫你们看着弟弟,人呢!”
“娘,娘,我们在这儿呢。”
两个晒得黑黝黝的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坐在院中一棵高大的树枝上,冲着卫晚意挥手,“我们在这里也看得到弟弟的,你就放心吧!”
卫晚意的脸色黑了又黑,手里的锅铲死死的握着,眼看就在爆发的边缘了。
温宁赶紧道:“这时候别发火,当心你一吓他们就摔下来。等我去把他们接下来再说。”
卫晚意这才强忍着怒气没发。
温宁来到树下,朝两个皮猴子伸出手,道:“当心摔着了,快来外公这里。”
两个皮猴子抱着树干嗖嗖的就下来了。动作跟之前盛长宁从椅子上下来十分相似,看来是找到了盛长宁是跟谁学的了。
二人一下树,卫晚意就气势汹汹的高举着锅铲过来了。两人赶紧爬到温宁身上,“外公,救命啊——”
温宁任由二人挂在自己身上,对自己女儿赔着笑道:“咱家可不兴打孩子。”
卫晚意气得跺脚,“你就惯着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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