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这种可能。
宁淼有些后悔,早知道就等在那里了。
她又去追问小二:“请问他什么时候退房的?”
小二想了想:“辰时一刻的样子。”
辰时一刻?
如果辰时一刻退房,出发去码头,应该不到巳时就能到码头的呀。
“这位小哥,请问你确定吗?你再仔细想想。”
宁淼怀疑他记错了。
“非常确定,他退房的时候,是我去收拾的房间,我看了时漏。”小二回道。
好吧。
宁淼点点头:“多谢。”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完全不知道。
她依旧有些不相信,跑去后院停马车的地方看了看,确实没看到宴墨白的马车了。
她蔫蔫地回了新羽客栈。
没办法,她也不知道葛明书住哪里,她只有回客栈等。
反正他知道她住新羽客栈。
然而,她等了一天,都没等来他的人,也没等到他的任何消息。
她觉得他应该就是见完葛明书就直接回京去了。
难道京中出了什么事?
袁紫烟就是京中急事,赶着回去的,难道他也是?
宁王出事了?
这般一想,还真有可能。
当即让两个车夫去赌场将宴长景找回来,然后也启程回去。
一路上,她都悬着一颗心。
终于在七日后回到侯府。
一回来,她又不好直接去拂雪苑,便将宴墨白的那本前朝史书给了春兰:“你帮我送去拂雪苑还给二公子。”
春兰领命。
没多久,春兰就回来了。
“还了?”她问春兰。
春兰点点头:“嗯,还了。”
“他没说什么?”
“奴婢没见到二公子,赤侍卫进去书房禀报,出来说二公子让奴婢给他就行,奴婢就给赤侍卫了。”
宁淼拢眉。
坐在房里一人默了默,还是不放心,就起身吩咐春兰:“春兰,将我自江南带回来的袜底酥拿着,我们府中各处送一点。”
“好的。”
主仆二人提着袜底酥便出了门。
先去主屋送了一包给金氏。
金氏问她宴长景治疗的情况。
她也不知宴长景会如何跟金氏说,就只道宴长景自己一人去看的神医,具体情况她也不是很了解。
金氏便没多问。
她又接着给柳氏和孙氏各送了一包。
最后前去拂雪苑。
蓝影不在,赤风候在书房门外。
见她过来,赤风朝她行礼:“大娘子。”
“我给二弟送些江南的袜底酥过来。”
宁淼嘴里这样说着,却没有将袜底酥交给赤风的意思。
赤风自是明白。
“大娘子稍等。”
他进去书房禀报。
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大人说大娘子的心意,他心领了,他不食袜底酥。”
宁淼:“......”
默了默,她转身自春兰手里接过袜底酥,递给赤风:“既如此,那送给赤侍卫和蓝侍卫吧。”
赤风没接。
不是不想接,是不敢接。
他怕他家大人。
连连摆手:“不用,我们也不食。”
宁淼心中气闷,却也没有强求,示意春兰:“我们回吧。”
主仆二人往苑门口走。
书房里,宴墨白坐于书桌前,手执毛笔,低垂眉眼,在批公文。
门外的动静他听得清清楚楚,抿了薄唇,攥紧手中的笔疾书。
忽然就听到赤风急急拦阻的声音:“大娘子......”
他抬眼,便看到一身素衣、眉目如画的女人,手里提着一包袜底酥,冷着小脸气鼓鼓直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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