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天狠,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狠。”
不过,她十分庆幸,她跟他有了那种关系,这才导致他有了几分恻隐、几分不忍。
否则,她此刻已是死尸一具。
——
不知过了多久,童大夫过来道:“抱歉,太晚了,我们要打烊了。”
两人这才起身。
“我送你吧。”见宁淼状态不好,聂婳道。
“不用,我没事。”
宁淼不想给聂婳带来麻烦。
“真不用。”
见宁淼坚持,聂婳知道她有她的考量,便也没有强求。
“童大夫,请问有酒吗?”宁淼问。
“有,但不是好酒,平时用来消毒的。”
“没关系,给我拿一壶。”宁淼掏出一锭银子放桌上。
聂婳皱眉:“你这一杯倒的酒量,还喝什么酒?再说了,喝酒也解决不了问题。”
宁淼笑笑:“我不喝。”
童大夫拿了一壶酒过来,宁淼接过。
拧开壶盖,她先喝了一口,并不咽下,只是含在嘴里漱了漱口,然后吐到边上装垃圾的木桶里。
再将剩下的酒倒在手上,涂抹在自己的头发上、衣衫上。
聂婳莫名:“你这是......”
宁淼凑到她面前,朝她哈了一口气:“有酒气没?”
聂婳皱眉捂鼻,嗔道:“你说有没有。”
宁淼笑:“有就好。”
“你这是佯装喝酒了?”聂婳问。
宁淼点点头,将酒壶放到桌上。
“为情所困,借酒浇愁。”
不然她大晚上的还一人出门,且那么久未归,指不定要被怀疑去跟康王的人接头去了。
聂婳先走。
宁淼后离开。
走到街上,她脚步虚浮,失魂落魄。
她发现自己都不用装,因为心绪不宁,脚下本就跟踩了棉花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赶紧拿和离书离开。
另一条,继续坚持留在侯府。
第一条,两年后会死于‘三载春秋’。
第二条,可能随时会死于宴墨白手。
她不想死啊!
她只想好好活着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
“大娘子。”春兰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宁淼一怔,也没回头,佯装没听到,继续摇摇晃晃往前走。
春兰小跑着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大娘子,奴婢可算找到你了,你去哪儿了?”
宁淼怔怔看向她,没做声,面无表情,一副不识人的样子。
春兰也闻到了她身上熏天的酒气,皱了皱鼻:“大娘子怎么喝那么多酒?”
宁淼自是也不会回她,垂着脑袋往前走。
春兰连忙将她扶住。
一边扶着她往回府的方向走,春兰一边絮絮叨叨讲晚上的事。
“二公子夜里来芳菲苑了,奴婢当时正在学编扎头发的细绳。”
“他看到了,似是很生气,盘问了奴婢很久,还拿着大娘子先前编的那根细绳问奴婢,是不是也是奴婢编的。”
宁淼眉心一跳。
完了。
她先前送银绳给他的时候,说的是她娘留给她的平安绳。
春兰还在说:“是二公子让奴婢出来寻大娘子的。”
宁淼微微拧眉。
知道了她的身份,宴墨白应该不太会担心她的安危。
让春兰出来寻她,大概就是怀疑她在接头。
如果没有猜错,此时,他可能人就在不远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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