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他。”王莺又张口,可宋清池也跟着加了音量,笑疯了似的,根本停不下来,王莺虚弱的声音根本压不住她爽朗的笑声。
王莺咬了咬嘴唇,怒道:“不许笑,你以为我愿意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吗?
可我能怎么办呢?我母家早已弃我于不顾。
力量上,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我怎么可能反抗的过他?”
王莺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
她哭的极美,鼻头微红,圆滚滚的泪珠一颗颗从眼睫掉落,我见犹怜。
若换个怜香惜玉的在这里,怕早已将人揽在怀中细语轻哄。
可惜她对面站的是不解风情的宋清池。
宋清池扫掉眼角笑出的泪水:“原来你管白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呀。”
她看了元宝一眼,元宝将袖中收着的遗书掏出来,宋清池接过当着王莺的面三五下撕成碎片,随手一扬。
王莺瞪大了眼睛显然还没从她突然的动作中回过神。
等碎屑撒了她一脸,她才惊叫去抓:“你、你干了什么!”
她五指张开去抓自己散乱的遗书,可她越是用力,纸片飞的越远,她虚软跪倒在地,摊开手掌,反倒借住一片。
那片纸上,娟秀小楷写着一个“莺”字。
王莺眼泪没忍住,啪嗒啪嗒又落了下来,打在纸上,墨迹晕染一片。
“毁了,全毁了,我最后的希望……”她喃喃着,突然下巴被人捏住强行抬起。
宋清池挥挥手,元宝还没明白,方默声已经默默抬起椅子放在宋清池身后。
宋清池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她控制着力道在不伤害王莺的情况下不许她低头,冷声问道:“若你现在已经死了,我是发现这封遗书的衙役,但我不打算为你申冤,更不打算抓陈武审问,直接将你充作路途上损耗的人,你又该做如何?
像现在一样,抓住纸拼凑起来,然后哭吗?”
王莺被她问得一呆,她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她摇头:“不,秉公执法,他们一定会为我伸冤的!”
“呵。”宋清池薄凉勾唇:“侮辱你的不止陈武,你是被他献出去讨好衙役的祭品。若当真要查,牵一发而动全身,陈武会判,那些侮辱你的衙役你以为他们逃的掉?
死一个人,与死一群人,若你是衙役,你会怎么选?”
王莺流泪摇头,不肯相信宋清池的话。但她内心深处却知道,宋清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她的死,可能只是平静湖水底下看不见冤屈的冰山一角,根本撼不动湖面分毫。
“我、我可以化作索命厉鬼!”王莺道:“如果他们真敢官官相护,那我便日日纠缠他们……”
“呵,无稽之谈。”宋清池冷酷粉碎了她的幻想:“命消魂灭,你连活着的时候都没勇气亲手刀了他,还指望死后逞威风?
我只问你,想不想报仇?
你只需回答,想,或者不想。”
这次王莺沉默了许久,久到宋清池差点儿失了耐心让元宝将她扔出去。
她终于开口:“想。
请您教我,该如何做。
只要能报复那王八蛋,让他生不如死,我愿终生为奴,随侍左右,为您趟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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