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清安五爷是怎么动的,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他不知什么时候从椅子上位移到了沐霄的身边,大量的血从沐霄的口中流出,染红了安五爷手中那个镊子样的怪东西。
仔细看去,那镊子夹住的地方还有一点森白的东西从暗红色的血迹中渗出。
“牙!那是牙齿!”沐容子身边跟着的侍女认出了那是什么,尖叫出声。
安五爷抬起头,抹掉脸上被溅射上去的血液,咧嘴笑道:“臭小子,在我面前你还敢乱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被生生拔掉了一颗牙,沐霄疼的双眼翻白,几乎要昏死过去,沐容子虽然生气,但是她其实拿安五爷根本没有办法,谁不知道安五爷身后站着的是晏家的人,而晏家那位最出名的三爷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更是深受皇帝的喜欢。
沐容子只能忍下怒气,挥手让人将准备好的银子抬上来。
五个大箱子被抬上来。箱子打开,里面装的全是摆的整整齐齐呃银元宝,安五爷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笑道:“不愧是沐娘子,果然大气。”
沐容子讥讽的笑了一声,问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走?”安五爷挑眉,镊子手柄在下巴伤口的位置上蹭了蹭,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娘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给了在旁边看戏的曹尝一个眼神,曹尝会意转身从一个打手手中去过一封按了血指印的契书。
“你儿子输给我的可不仅仅是钱,还有你的花想容胭脂坊。”安五爷笑嘻嘻道。
“什么?”沐容子第一反应是不信:“不可能。”
“白纸黑字写着,若沐娘子不信,咱们去衙门评评理?”安五爷混不吝道。
“呼——”
这时,一道很突兀的打哈欠的声音忽然从安五爷的身后响起,安五爷脸上的无赖表情顿时一沉,阴狠目光朝哈欠发出的地方看过去,就看见一脸快要哭昏过去的手下和一脸惬意,看起来快要睡着了似的宋清池。
“不是交代了,今天有贵客上门,任何人不许上来打扰吗?”安五爷道。
见过宋清池的曹尝心中却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刚才他们上来的时候,这个女人说想在底下玩儿两把过过手瘾,因为今天点的香比较特殊,她会有这种反应也实属正常,曹尝就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她和底下那些赌红了眼睛的赌狗一样最后只会成为金莫问的养料。
他当时还想着宋清池长得不错,正好安五爷有再开一家风月场的想法,到时候可以让宋清池去当台柱子,谁成想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宋清池居然被他们的人带上了,被带上了这是什么意思?
一般,能被带上来的都是那种赌运不错,一直赢,赢了超过五百两的人,今天安五爷还特地交代过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能上来,底下的人却依旧将她带上来了,那她……难道赢了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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