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人敢拿生命开玩笑。
林小满把虾碗里的水倒了出来,放在一旁等凉下来。
小谷雨嘟着嘴巴巴地看着,“什么时候可以吃呢?”
“小馋包。”
林惊蛰嘴上说着小谷雨,实际也订着桌子焦急地等着水变凉。
他也很想知道这长须虫是不是真的没毒。
原本灰不拉几的长须虫,烧熟竟然变成红色。
林惊蛰心里啧啧称奇,要他说,叫什么长须虫,应该叫变色龙。
李桃花咽了口口水,怕几个娃儿趁大人不注意偷吃,便把煮熟的长须虫端到橱柜里锁起来。
林小满目瞪口呆。
阿娘什么时候买的锁?
阿娘学谁不好,学林老太?
李桃花瞪着林小满:“干啥这么看着老娘?等试过没毒再吃也来得及。”
“哈哈,好,那我再去抓一些回来。”林小满说完,拉着林惊蛰就跑。
李桃花追了几步:“你个小娃儿,做事风风火火的,有没有毒还不知道呢?”
林大江嘿嘿一笑,跃跃欲试:“我去看着小满。”
—
林小满几个找了个狭窄的河湾,抓虾抓得火热朝天。
老林家林老太又在扯嗓子吆喊。
“你个败家娘们,分得的鸡蛋不晓得去镇上卖钱,天天就知道吃,回头分家的银子用完了,看你吃什么!”
“光顾着自个儿吃,也不知道拿一碗来孝敬爹娘,我这几个儿子看来都白生了啊!”
林大海闷着头扫地,王春秀恨铁不成钢地瞅了他一眼。
就知道干活,也不知道帮媳妇。
她怎么就找了个这样的男人,天天跟个闷葫芦似的,生气都闷不出一个屁,气急了也是光干活不吃饭,饿死自己快活别人的主。
王春秀不想和林老太掰扯,也不管林大海,自己快步进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娘。”
林小雪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的她有一块温润如玉的玉佩。
玉佩的主人寻来,是个纤瘦有礼的男子,梦里看着和大哥差不多年纪。
迷迷糊糊间,她看着家里造起了青砖大瓦房,日子越过越红火......
起来便觉得心口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连续好几天一样的梦境,每回醒来浑身无力。
就连分家那两天都没精力为家里多争取些家当。
“小雪,还晕么?”
林小雪泛黄的脸上没一丝血色,强撑着起来,“比前几天好多了。”
“这是分家时得的红糖,娘给你泡一点,喝着有力气。”王春秀摸着见底的红糖罐一阵心痛,心一狠,去灶房泡了一碗。
被眼尖的林老太瞅见,王春秀心里那个恨啊!
她咋就没那么好运呢?
大哥一家运气好租了屋子,三弟沾了媳妇的光去了镇上岳丈家,就她家的闷葫芦,跟锯了嘴巴似的,也不知道出去找找空房。
害的她还要和婆母住在一个屋檐下。
“煮了鸡蛋还要泡红糖水,家里有多少银子能让你霍霍啊?老二,管管你家的败家婆娘,把家败光了可别回头找老爹老娘~”
林贵背着手看了眼鹁鸪似的二儿子,朝林老太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都分家了,老婆子你少操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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