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路的宴月亮,友情提示,“跟紧了,小心身为老板娘,再把自己丢在店里!”
“阮姐姐!”
小姑娘委委屈屈。
她看都不多看一眼,径自轻车熟路,进了最大的一个包间。
墙面和地面以及屋顶,都做了最高级的隔音措施。
正中,一架钢琴,落满了厚厚一层灰尘,显然这里许久无人光顾过了。
再看挂满吉他的铁架子。
情况如出一辙。
都不算便宜的乐器,白白浪费在这里,真是暴殄天物。
“坐吧。”
阮柠在钢琴凳上坐下,再示意宴月亮到她身边。
她打开琴盖。
小姑娘差异,“奇怪,这里看起来许久没人来过了,怎么琴键这么干净呀!”
的确。
阮柠用一根手指在上面滑了一圈。
再看指腹,居然连一颗灰尘都看不见。
“哼,肯定是外面那个女混混偷偷来弹了,又怕我发现,才不敢把外面的灰擦掉。”
宴月亮盲目猜测。
阮柠蹙眉,道:“厉夫人很喜欢无凭无据的就冤枉好人?”
“不是,阮姐姐,我……”
“看好了,我教你最简单的一曲,《天空之城》听过吗?”
她坐直,双手落在琴键上,脚下配合踏板。
悠扬的曲调,透过十根纤长白皙的手指,娓娓述说着那遥远的,来自于遥远国度的故事。
这一曲,算是小学生的入门必备,难度很低。
宴月亮苦着脸,嘟囔,“阮姐姐,你不会是故意刁难我吧?这曲子也太难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呀!?”
砰——
话音未落,小包间的门被人用力从外面撞开。
前台的女孩气喘吁吁,她用一种大白天见了鬼的眼神,直勾勾瞪着全程戴口罩的阮柠。
“姐,是……是你吗?”
“你认错人了。”阮柠竟忘了,这小丫头片子,最喜欢偷听。
宴月亮差异,“阮姐姐,你们认识?”
“不……”认识。
前台姑娘抢答。
她一个健步冲到阮柠面前,单膝跪地,死死抱着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哭的泪流满面。
“姐,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你知道吗?自从你消失之后,姐夫很长一段时间,活的都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看他那样子,都恨不得直接跟你去了,整天坐在钢琴边上弹琴,手指都出血了。
“后来又听说你还活着,只是去了国外,姐夫这才重新振作起来,还跟我说,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会把你给找回来的!”
一句句姐,一声声姐夫。
阮柠在宴月亮快要着火的视线里,握紧拳头,掌心染上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黏糊糊的,极其不舒服。
小丫头继续絮絮叨叨,“姐,你别生气,姐夫就是找了一个替身,他不是真的爱她的,还有,你可能不认识三哥,其实三哥和宴……”
“够了!阮姐姐,我真没想到,这间音乐室,以前居然是你的?!”
小姑娘哭起来,真有水淹三军的架势。
阮柠无奈,叹气,“厉夫人,这间音乐室以前是谁的,重要吗?重要的是,现在,它是属于你的!”
就像,厉城渊是宴月亮的丈夫,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宴月亮抽搭搭,“也对,城渊哥把音乐室送给我,就是想跟我证明,他的过去和未来,都一并跟我有关了,是这样吗,阮姐姐?”
小姑娘一定要让她来回答。
为了什么呢?
就为了向这间音乐室宣告,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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