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阵灵的嗓音。
“小子，你现在就是灵识投影的状态，可以全力战斗，就算死亡也只是损失一道灵识罢了。
这种机会可不多，所以好好珍惜吧！”
话音落下，颂灵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荒地之中。
而此时天空上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在自己对面的不远处，空间微微扭曲，一道面无表情的身影悄然浮现。
“这就是虚拟挑战么？果然神奇……”
在颂灵的感知中，这里的一切都如同真实世界一般，甚至连痛觉都完全模拟了出来。
那道身影看了一眼颂灵忽然出声淡淡问道：“新手，可以开始了么？”
“开始吧！”
颂灵刚刚说完便是瞳孔一缩，因为对方在他开口的一瞬间，身影便是消失不见。
而周围的雨水开始被一阵狂风吹得东倒西歪，背后有一阵凉意袭来。
颂灵下意识运转风游步，强行改变位置。
只见自己原本站立的位置有一道光剑划过，随后雨滴似乎被某样东西挡住，那道黑衣身影悄然浮现。
“这就是大成的风游步么……”
颂灵还没来得及感叹，只见黑衣身影手掌伸出，对着虚空轻轻一握。
大量灵光在阴沉的天空中快速凝聚，最后形成一道道光剑漂浮在原地。
“大成的灵剑术……”
颂灵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一秒凝聚百道光剑的黑衣身影，嘴角微抽。
“新手，你太弱了，现在的我不是你能挑战的！”
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传出，下一瞬间一阵狂风袭来。
颂灵只看见了那漫天灵力光剑铺天盖地，根本无法闪避，已经封死了自己所有退路……
方块空间中，少年额头渗出几滴汗珠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忽然双目猛地睁开，大口喘着粗气。
“呼……还真是……痛啊！”
那种被灵剑术贯穿心脏的痛楚，颂灵也是第一次体会。
若是实战，自己此时恐怕已经变成一滩碎肉了……
而面前依旧是那个笑眯眯的苍老身影，后者看见颂灵清醒过来戏谑道：
“怎么样？舒爽吧？
这次战斗你大概坚持了三息时间，已经很不错了。
初次挑战的学员大多都跟你一样，选了同级和相同术法的对手。
不过他们很多刚进去就被秒杀了。
你好歹躲过了一招……”
颂灵小脸有些苍白的愣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闪着那名黑衣身影施展灵剑术的场景。
还有后者的风游步才是真正的术法上描述的御风而行，这种境界就算是那天的林铮也远远没有达到！
“咦？这小家伙竟然进入了顿悟状态，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苍老身影摸着胡子点头赞道。
所有的顿悟和突破都是自身积累的结果，所谓运气只不过是庸人的自我欺骗罢了。
方块空间中，苍老身影并没有打断颂灵的思索，而是静静站立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再次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中仿佛有着一道小型光剑在旋转。
还不等阵灵说话，颂灵便是冷声喝道：
“再来！对手和刚刚一样！”
苍老身影望着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的少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手指轻轻一点，倒计时再次开始，熟悉的光幕跳动着文字。
【挑战者将在三秒后再次进入战场，请做好准备……】
……
“失败，这次表现远比上次好了许多。
你坚持了二十息，在对手的攻击下撑过了三招！”
“再来！”
【虚拟投影生成中……】
“还是失败，这次你已经能做到一些简单的反击！”
“继续！”
【战斗场景模拟完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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