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奴婢特地为世子爷酿制的一瓶酒,也到了开坛的时候了,打开就能喝,肯定比你经常喝的那些酒好喝千倍、百倍。”
裴寂川快速敛藏起眼底闪过的那一丝失落,勾勾唇:“一个人喝酒没意思,等你出去了,一起开坛畅饮吧。”
说完,裴寂川转身离开了牢房。
陆清欢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直到男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她才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收回来,重新落在放在床上的那两个食盒上。
轻笑一声,陆清欢走到床边,先打开左边的食盒,三层食盒放着的都是醉春楼心出的糕点,芳香扑鼻,还热乎着呢,而另外一个盒子里放着的便是陆清欢需要的东西。
“还有三日就能离开这里,得想办法在这三日内将宸妃……不,贾姨身上的伤痕先处理好,免得发炎引起高热,反而会害了她。”
陆清欢赶忙吃了两块糕点,而后抓紧时间钻研着新皮,要为贾姑娘重新植入新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选个阳光灿烂,最为炎热的日子方可,若是在阴雨天气之下开始着手,怕是会落下不小的病根。
裴寂川一出牢房,就看到站在马车边上等待着他的裴梓铭,英挺的眉头不由往中间拧了下,脸上的厌恶丝毫不遮。
他径直的从裴梓铭身边走过,压根懒得多看他一眼。
裴梓铭却立即道:“大哥,今日怎么这般得闲来这么个地方了?”
漆黑双眸随意的望向远方,愣是一个眼角余光都不愿意施舍给他,裴寂川脸色没什么变化,无波无澜的眸子眨了下,“我来这里自有我的事,倒是你,又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又在做什么逼良为娼的事情吧?”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裴梓铭就恨的牙痒痒,但凡没有裴寂川横插一脚,他跟陆清欢之间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说不定他们二人早就和好如初,入了洞房了。
偏偏裴梓铭无法将这股恨意表现出来,半晌儿,他嘴角一勾,露出了标志性的虚伪假笑,“当然是来看清欢的,知道她落了难,我可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冲到大牢里将人救出去呢,这大牢里阴暗潮湿,还有许多蛇虫鼠蚁,她一个娇弱的小姑娘怎的受得了呢,唉,也不知是哪个混账杀千刀的诬陷清欢这弱女子杀人,真是够可恶的。”
“哦?”裴寂川眼带戏谑,深黑的双眼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琢磨什么,只是眼底的厌恶还是很明显,“倒是一点儿都没看出二弟有多么心急如焚,有多么冲冠一怒为红颜。”
怪不得陆清欢说裴梓铭脸皮厚呢,这么明显的厌恶都能视而不见,还有脸站在这里跟他说这些无用之话。
他是想证明什么,证明自己对陆清欢的真心有多真,感情有多深厚?
“大哥这话说的就有些不中听了,我没有来这里救清欢也只是不想连累我们靖国公府罢了。”
裴梓铭仍旧说的义正言辞,仿佛离了他整个靖国公府就要倒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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