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与:……?
不是——
闪避开来的金玉与一脸茫然的看着桌面上被渗召沥一掌化作灰烬的,已经抄完了的一叠纸……
金玉与甚至都没来得及后怕,神情当场扭曲,惊恐尖叫——
那凄厉的模样下,他几乎是颤着手指的试图去捧起那叠灰烬……可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灰烬在自己的指尖滑落——
“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金玉与双目赤红的抬头,看着渗召沥的眼神就像是厉鬼索命一样。
“渗召沥你这狗贼速来受死!”
他提扇就上,招招都是奔着夺命去的。
确实是故意的渗召沥:……
啧——
“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不就是毁了点纸吗?这么开不起玩笑的啊?”
他一边全力接招,一边还不忘火上浇油。
“这只能说明你佛经还没有抄到家啊,连平心静气都做不到啊!”
金玉与:……?
行,好,你要这么说是吧?
那没事了。
金玉与手中原先想要攻向渗召沥的扇子一转,当即指向了桌上剩下的另一份抄写稿。
渗召沥能犯这种错误?
不存在的?
他比金玉与下手更快的将那叠纸张护在了身后,想了想,或许是觉得放在自己手上不安全,渗召沥径直将这份稿件塞到了佛子手中。
已经快要气疯了的金玉与:……
事到如今,知道自己不能以牙还牙的金玉与也冷静了下来。
他盯着渗召沥,一字一顿。
“待我出了佛寺,我愿出半数身家悬赏你狗命!”
渗召沥:……
“不至于,真不至于啊兄弟。”
他嬉皮笑脸的。
正想要再说上点什么——
“阿弥陀佛,金施主,确实不至于。”
佛子一脸随和的也跟着开了口。
金玉与:……?
不是,你个秃驴你怎么回事?
合着不是你自己动手抄你就真不把他的心血当回事是吧?
还是说——
“渗召沥这狗儿子给了您什么好处?我给双倍!”
佛子:……
听到这话,那佛子就不高兴了。
什么意思?
这是质疑他的品行?
他细细的盯着金玉与看了好一会,唇角的笑意骤然一深——
“金施主,你是真的想毁了这份撰写的稿子吗?”
不然呢?
“佛子您若是撕了才是最好的!”
金玉与冷着声音,气愤之下,看着渗召沥的笑脸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
行的吧——
“既然金施主都这么要求了——”
佛子当然是选择从善如流的……
“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撕纸声,在渗召沥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佛子一脸淡定的将纸张撕碎。
很好。
金玉与这下满意了。
正当他合起折扇,正想假惺惺的安抚两句渗召沥时——
却见佛子将撕碎了的稿纸重新放回了他的手里。
金玉与:……?
他不明所以的下意识低头一看——
唇角笑意一僵,连带着整个身躯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不是——
这纸上的字,他怎么看着,好像有点眼熟呢?
就像是……
“阿弥陀佛,就在小僧刚刚拉扯渗施主的时候,你们抄写好的纸张因为被渗施主的衣带勾了一下,故而换了个位置……”
佛子一脸无辜的看着金玉与,声音感慨。
“只能说,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突然觉得好像稿纸被毁也没那么不能接受了的渗召沥:……
突然胸口一闷,甚至觉得自己脚下都有些站不住了的金玉与:……
我特么的——
天意你个锤子啊天意!
还什么你佛慈悲,特么的,你佛要是真慈悲,你这秃驴玩意能成佛子?
完了——
按照这抄写佛经的进度,他金玉与该不会要在这陀航寺里待上大半辈子吧?
越想越是锥心之痛,金玉与双目逐渐含泪。
那见者伤心闻者流泪的模样——
作为心怀慈悲的佛子,他肯定不能当做没看到啊是不是?
因此——
佛子很是关切的上前一步,言语真诚的看着金玉与。
“金施主,你这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你说出来……”
“我说出来你就能帮我解决吗?”
金玉与泪眼朦胧间,语气依旧悲凉。
“当然——”
佛子微微一笑,又看着金玉与骤然闪过希望的双眸,浅浅补上了后半句。
“不能啊。”
佛子对此显然也很痛心,他语重心长的解释到——
“虽然小僧不能解决,但是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完全可以让渗施主他开心一下的嘛!这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金玉与:……
眼角的泪,到底还是流了下来。
秃驴——是真的坏事做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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