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郑长忆的眼珠在眼眶中剧烈颤动,仿佛是在竭力控制着即将溢出的情绪,紧抿的双唇渐渐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夹杂着苦涩、决绝与不屈,甚至在微微的颤抖中显得更加坚定:“没有您,我只会过的更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银铃,去把我的衣服带上,跟我出去,金环,你留在家里看管好!”
郑长忆怕自己父亲刚来自己就骑马出去,被人看到遭人非议,带着银铃从后门出去走去了少府寺。
因为宋恕成亲邀请了不少同僚,这会儿少府寺里没多少人,郑进里间,银铃帮他换了骑装,去马房挑了两匹马。
银铃有点担心他的状态:“公子,少卿的婚宴是明晚,咱们明日天亮出发也不迟,您要是不愿意回去,我叫人收拾少府寺的偏殿您休息也好。”
郑长忆摇摇头,翻身上马试了试缰绳:“不必,我许久没有骑马了,技艺生疏恐怕会走的慢,而且奉山那边也不知情况,早去一会儿也是好的。府里也就你会骑马,陪我一起去也安全。”
一主一仆,两骑并行,在秋日的余晖中缓缓行进。秋风吹拂,带着几分凉意与萧瑟,却也似乎能吹散人心中的些许烦忧。暖阳斜照,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与这古老而宁静的京郊景致融为一体。
郑长忆骑着马,速度并不快,他的思绪随着马儿的步伐飘忽不定。方才与父亲那场刻薄寡恩的对话,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每想一次,心便痛一分,泪水也不自觉地滑落脸庞,滴落在衣襟上,很快便被秋风吹干,只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泪痕。
银铃始终保持着沉默,他默默地陪在郑长忆身旁,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理解。当看到郑长忆落泪时,他轻轻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块洁白的手绢,递给了郑长忆。郑长忆接过手绢,哽咽着说了声:“只是迎风流泪。”银铃没有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继续陪伴他向奉山赶路。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京郊的一家客栈。客栈虽不大,但干净整洁,透着一股温馨的气息。郑长忆要了两间客房安顿下来,他走进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雕花,心中五味杂陈,如同一团乱麻,让他无法理清思绪。
过了片刻,银铃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说是客栈的晚膳。郑长忆中午未进食,此刻确实有些饿了,但当他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放入口中时,却觉得味同嚼蜡,难以下咽。他的心中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更别提品尝食物的美味了。
银铃望着郑长忆那疲惫而憔悴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轻叹一声,转身下楼,给厨子加了一吊钱,点了道清淡滋补的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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