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中,郑长忆作为皇帝派来的人,理应维护皇帝的旨意,而不是出此 “叛逆” 之策。
郑长忆咬咬牙,神色凝重地说道:“木统领上次带走的弹药粮食只够再撑四日。到时候,要么是太子和众将士抗旨临阵脱逃被论罪,要么是死撑着然后被荆蛮趁虚而入一举歼灭!你们好好想想,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你们说做不做!”
伤兵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犹豫之色。他们心中明白郑长忆所言非虚,可此举实在冒险,一旦失败,他们面临的将是更加严厉的惩处。然而,若不如此,等待他们的似乎也只有死路一条。
沉默良久,那个最先指责郑长忆的少年士兵站了出来,他眼神中虽仍有疑虑,但语气却坚定了许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郑大人说得对,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 有了他的带头,其他伤兵们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郑长忆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必须万分谨慎。
第二日依旧没有援兵的踪影,周边州府也如死寂一般,借兵借粮毫无动静。那水面上的炮轰声时不时地传来,每一声都似重锤一般砸在众人的心头。
一整晚,郑长忆都无法入眠,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焦虑与不安如影随形。他和众多伤兵一起,在煎熬中翘首以盼那个归来的信差所带来的消息,仿佛那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天蒙蒙亮之际,信差终于回到了营地。他的脚步匆匆,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紧迫感。信差快步走进郑长忆的房间,那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郑长忆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的计划是,如果信里皇帝没有明确的解决办法和援兵时间,就摔杯为号,屋后的士兵会冲进来把信差抓住,另一个信差那边也安排了同样的计策。
然而,那个信差进来时却两手空空,只是静静地看着郑长忆,眼神中透着神秘与冷漠。另一个信差也跟着进了屋,他们的表情如出一辙,让人捉摸不透。
郑长忆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急切地问道:“陛下的信呢?”
信差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陛下口谕 ——”
郑长忆闻言,连忙跪下,心中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信差缓缓说道:“陛下口谕,郑寺卿辛劳,即刻由我二人护送回京。”
郑长忆瞬间懵了,脑子里轰然炸开,思绪一片混乱,完全不会思考了。“不,不对…… 那援兵呢?没有援兵…… 那去调粮,借粮都可以…… 陛下肯定还有指示的……”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与不解。
另一个信使走近他,面无表情地说道:“郑大人不必担心这些了,陛下已有办法处理,只是无需再由您经手了。” 说着,竟迅速地把他的手绑了起来,又在他嘴里塞了一团布。
郑长忆用力挣扎,想要弄出些动静,却被信差一手用力捂住口鼻,一手掐住穴位。别说动作了,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几乎濒临窒息,随即被强硬地推进了屋外的马车。
马车里赫然躺着不知何时被迷晕绑起来的金环和银铃。
郑长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措手不及,不甘心就这样被带走,被松开口鼻后下意识大口喘息,却被车厢里奇怪的味道熏得两眼昏花。那味道刺鼻而浓烈,郑长忆反应过来拼命抵抗着那股眩晕感,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挡,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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