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少年人的欲望压抑了太久,只有在梦中才敢把冲动送上了顶点。
身下人喘息间,突然捧起他的脸,轻声喟叹:“殿下如今……真叫人刮目相看啊……”
太子一愣,仿若从云端被狠狠抛下,猛地惊醒过来。
他瞪大了双眼,眼中的迷离与欲望尚未完全褪去,豆大的汗珠和眼泪滚滚而落,顺着脸颊滑下,打湿了枕头。
他的视线逐渐清晰,下身那难以启齿的状况让他的脸庞瞬间如同被火烧一般。
此时,身在书房的郑鹤刚刚匆匆赶来,他本是听到寝宫内传来的异样动静,担心太子遭遇不测。
然而,映入他眼帘的场景却让他瞬间愣在原地,太子那惊慌失措又尴尬万分的神情尽收眼底。郑鹤看着太子,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嘴角微微抽动,似是想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半晌,郑鹤轻咳了一声,那声音在这寂静得有些压抑的寝宫中显得格外响亮。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急忙将视线从太子身上移开,转身背对着床榻,试图让彼此都能从这难堪的局面中稍稍解脱。
他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面对此刻的尴尬。
严孤山则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那 “咚咚” 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简直震耳欲聋。
他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净,就那样怔怔的看着眼前人。
郑长忆死后,从未在他的梦中出现过,没想到这第一次入梦,竟是如此香艳而尴尬的春梦。
就像金环说的那样,郑长忆来京数年,身形样貌几乎没什么变化。
只是因为经历过很多事后,精气神大不相同。
可是大半年的相处后……
严孤山不敢多想,匆匆起身,慌乱地换了衣裳,冲到后院打冷水清洗。
可那股尴尬与不安却如附骨之疽,紧紧缠绕着他,挥之不去。他的内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烦躁不已。
他回屋后,思来想去,伸手把郑鹤抱到桌子上。
然后在郑鹤惊愕的目光中,直直地跪在了他的面前,口中开始念起清心咒。
郑鹤居高临下的看着这有点滑稽的一幕,突然想起那日在李府回去找太子时,无意中听到二人的对话。
“我听小鹤说,你在归墟山上真遇着神仙了,我又见你去了紫虚山好几趟,不会是真要开始信神了吧?”
“大人还是不放心我啊,”严孤山笑着摇了摇头,“我什么神仙都不信,但若说真有什么信仰……我信他。”
郑鹤虽只是一个鬼魂,但此时,不知是何种神秘的力量在作祟,他的灵魂深处突然涌起一股强烈得如同汹涌波涛般的情感。
这股情感似是突破了生死界限,竟附身向前,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严孤山的手。
严孤山只感觉一股凉意从手上传来,那是一种不同于常人的触感,却又莫名地熟悉。
他的心猛地一紧,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郑鹤将太子的手轻轻贴在自己那冰冷的脸颊上,仿佛在寻求着一丝慰藉,又像是在倾诉着千言万语。
严孤山紧闭双眼,他不敢睁开眼看眼前的这一幕。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尴尬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他害怕看到郑鹤的眼神,害怕面对这超越常理的亲昵举动,更害怕自己内心深处那被压抑的情感会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
而郑鹤,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深情与眷恋,那是跨越了生死的思念。
他看着太子紧闭双眼的紧张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随后,他微微低下头,轻轻地亲吻了太子的手心。
太子睫毛轻颤,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直直地看向郑鹤。在那一瞬间,四目相对,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止了流淌。
在郑鹤的双目中,深情、眷恋,还有那跨越生死的思念,如同深邃的湖水,让他一不小心就沉溺其中。
在这一刻,严孤山才恍然明白,自己爱的是那个人的全部。
成熟的他、青涩的他、殚精竭虑的他、心无杂念的他。
无论是曾经那个郑长忆,还是如今以鬼魂之姿出现的郑鹤,他们本就是一体,没有任何差别。
此时此刻,两个人都在心中纳闷。
这样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如今才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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