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一出口,梁风荷突然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脸颊立刻挂上了绯色,她又气又羞,
“你胡说什么呢!”
“我说吃喝拉撒啊,你想什么呢?”
见她局促得不知如何自处,江上舟忍不住逗她,
“没想到,这么纯洁的孩子,思想也不健康了。”
梁风荷的脸更红了。
两人虽然谈过几年恋爱,但始终发乎情止乎礼,最多就是亲亲抱抱。
每当江上舟想要更进一步时,梁风荷都要求再等等。
她并非活在清朝,但总觉得应该把最重要的时刻留在结婚那天。
是仪式感,也是郑重其事的托付。
在她心中,最美好的爱情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希望那一刻因为有了婚姻的加持,而成为亘古不变的永恒。
可惜,他们并没有等到真正交付彼此的那一天。
这段感情在爬到半山腰后,就像失了控的大货车。
一路狂奔向悬崖下冲去,翻滚着跌入谷底,直至粉身碎骨。
……
楚洪涛虽然乖乖回了房,却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当他从窗户缝儿里瞄到黏黏糊糊的一幕,不由急得直跺脚。
江上舟到底给梁风荷灌了什么迷药?竟然三言两语又把人驯服了!
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选手啊!
他现在就像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老父亲,想冲出去阻止这一切,又担心女儿不高兴。
至于江上舟的感受,并不在考虑范围之中。
这小子油嘴滑舌,颠倒黑白的功夫相当了得。
自己若是好好发挥,说不定还能勉强跟他打个平手。
要是一不留神,极有可能被反将一军。
……
“吱呀”一声,二筒的房门开了。
见梁风荷和江上舟你侬我侬,他别过头,掩着嘴轻咳了一声。
情绪正迅速升温,眼看就要达到沸点,却生生被泼了一盆冷水。
江上舟很是不情愿,却不得不戛然而止。
梁风荷有点儿不好意思,迅速将人甩开,主动跟二筒打招呼:“筒哥,忙什么呢?”
“黄厂长安排人送了一百多双鞋过来,我出去接一下。”
二筒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只谈工作,不说其他。
“工厂直发不是更方便吗?咱这又没快递点。”
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江上舟也跟了过来。
他对跟青年养老院相关的一切,都很感兴趣,程度远远超出男女间的小情小爱。
“不是发快递,是送给我们穿。”
场院外响起一阵清脆的滴滴声,看样子人已经到了,二筒三步并作两步迎了出去。
车停稳后,司机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
瞥到院墙上“禁止吸烟”四个字,他赶紧吐掉叼在嘴里的烟头,脚尖狠碾了几次,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赶紧帮忙卸货!”
“好嘞!”
二筒没有老板的架子,答应得极痛快,刚撸胳膊挽袖子要动手,却被江上舟拦住了。
他冷冷瞥了司机一眼:“这算什么?奖励,分成,还是返点?怎么不现金结算?以货抵款?”
“嗐,鞋厂才喘过口气来,哪有什么有盈利?黄厂长觉得过意不去,这才……”
“两码事。你们合作的是现在和将来,不应该为过去买单。”
江上舟不以为然,嘀咕了一句,
“黄厂长表面上老实巴交的,其实心里算盘打得精。”
“那不能。”
虽然二筒认为此言太过绝对,但当着司机的面,他不想跟江上舟争辩,于是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
“江总帮把手,上百双鞋,得搬几趟呢!”
在江上舟看来,商业不是人情,二筒这种老好人,注定不会有什么发展。
反正有用的材料已经到手,他懒得继续周旋,扔下一句“我还有事要忙”,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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