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金钱的敏锐,早就觉得可以依托本地优势,在皂荚树上大做文章。
可毕竟能力有限,也只是想想而已,根本无法付诸实践。
见二筒来了兴致,热心地帮他分析,
“现在不是提倡走一村一品一乡一业的道路吗?只有特色化,差异化,成功的可能性才大。”
二筒惊得目瞪口呆,胡瞎子竟然能说出这么高屋建瓴的话,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胡瞎子吗?
“别以为我就会搞封建迷信,我也看新闻联播的。
嗳,你别说,发家致富的路子,都在那里面呢!”
胡瞎子洋洋得意地摇了摇头,见二筒一脸虔诚,他又压低声音,神秘道,
“实话跟你说,人生在世,谁不想赚几个钱过好日子?神仙也不能喝西北风活着是不是?殊途同归,都是殊途同归。”
见二筒陷入了沉思,他瞥了一眼白墙上的“青年养老院”几个字:
“说句你不爱听的,一味跟风不可取,这玩意也许是个好东西,可一旦一窝蜂,那肯定要玩完。”
“我没跟风,一个月前就开了……”
见胡瞎子误会了,二筒解释,
“没想到引来这么多……眼看就要泛滥成灾了……”
“哦!我就说,你小时候吃过我的药,不应该这么没脑子。”
胡瞎子自动将功劳归在自己身上。
胡贝朵一直在旁边仔细聆听,她可不敢离开,谁知道林熙维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有二筒和胡瞎子在,起码能给自己壮个胆。
听到这里,她突然想起黄厂长,开口道:
“筒哥,老鞋厂要升级转型,不知道能不能转行业呢?”
必然是要转的,在制鞋行业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可言。
像是拨开了重重迷障,二筒眼前突然就清亮了,仿佛习武之人打通了任督二脉,
青年养老院结业,老鞋厂转型,皂荚种植,上下游产品……
明明是毫不相干的几件事,现在竟然像设计好的一般,严丝合缝地被串到了一起。
再看场院角落那棵皂荚树,他不由一阵感慨。
原来,爷爷留下的,不止是一处老宅,还有一条引领子孙后代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
“你是胡瞎子?”
几人刚聊到正题,三筒突然从房檐下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他直直地盯着胡瞎子,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你是……”
胡瞎子的笑意僵在嘴角,他直觉对方不是很友好,身上带着冷飕飕的寒意。
“这是我弟,三筒。”
刚一介绍完,二筒猛地想起三筒当年被拐卖的疑云,极有可能和胡瞎子有关。
心想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摊开说明白,解开他的心结。
“你是三筒?”
胡瞎子的反应果然过于激烈,手一抬,差点儿打翻面前的茶杯。
他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你回来了?你竟然回来了!”
“没想到,是吧?”
眼前发生的一切,说明当年的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胡瞎子一定知道点儿什么。
三筒向前逼近了两步,黑着脸道,
“难道,你很不希望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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