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夫人的目的已经达到,女儿不会入宫。至于宁安侯府内会有什么变化,那些都不会被人关心。
婉宁想了一遍,不由在心中长叹一声,做了母亲,真得能为儿女不顾一切吗?
“真是蠢极了。”陈觉蓉不屑地说着,入宫成为妃子,若能诞下皇子公主,那能保住家人百年的富贵。现在就把这富贵断送了,不是蠢,是什么呢?
婉宁听到陈觉蓉的话,只看了她一眼,就对她笑着道:“既然你大哥来了,那我也不好再和你共车。”
“大哥大嫂夫妻恩爱,这是好事,我怎会在意?”陈觉蓉说话时候,面上还带着嘲讽神情,婉宁并没有接腔,只带着杏儿往外走。
“二奶奶,瞧她这会儿神气模样,也没有个孩子,以后,有她哭的呢。”夏果的语气比陈觉蓉还不屑。陈觉蓉只瞧了她一眼:“这会儿还在别人家呢。”
夏果伸手捂了下嘴,但那动作不过是做给陈觉蓉看的,陈觉蓉看着远方,眼中写满了野心,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在外面,自己都要成为最出色的那个人。
婉宁走到门前,看到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这马车十分朴素,车把上连漆都没有。但有晓得这马车是什么来历的人已经指着那马车在和人说这马车的由来。
婉宁听到文山先生这几个字,晓得这马车是文山先生的马车。文山先生虽有白衣卿相之称,但他平日十分朴素,这马车来历自然也非凡,是前任首辅见文山先生年纪渐大,送给他的。
而文山先生平日里并不用它代步,反而常常用来送学生。能登上这辆马车的人,自然都是文山先生的入室弟子。
婉宁走到马车边,车上的帘子已经掀起,张青竹笑吟吟地坐在车内望着她,看见丈夫,婉宁顿时心生欢喜,上了车才对丈夫笑道:“你来怎么也不进去府内?”
“按说该去拜见岳父岳母,但一来没有带拜帖,二来这里面有酒席,若去了,只怕会被人连连灌酒,倒不如就在这外面等你。”
说完张青竹就笑了:“你放心,我已经着人去和岳父赔罪了。”
“我不过顺口问问,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婉宁心里甜丝丝的,张青竹握住婉宁的手:“你受惊不小,我已经让厨房内给你准备了压惊的汤。”
“哪里就这样娇弱了。”婉宁心中欢喜,但口中却要责怪丈夫,张青竹本就不是擅长甜言蜜语的人,此时听到婉宁的话,虽晓得自己该哄哄她,但张青竹却只是把婉宁的手握得更紧。婉宁也笑了:“我很欢喜,和我姨娘也说了,我姨娘也为我欢喜。”
“等以后,有机会,可以把你姨娘接来家中住上几日。”张青竹盘算着,婉宁晓得要接宋姨娘出来外面住上些时候,那得多么艰难,而最重要的是,那得等到自己真正当家,在家中说一不二,但丈夫有这份心,也让婉宁十分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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