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侍奉太子不够好,迁怒臣子吗?”
“当今天子圣明,自然不会迁怒。”张玉竹沉吟一下,轻声说出这句,陈觉蓉坐在梳妆台前卸着妆容:“今儿我去秦家时候,和秦姐姐转达了我娘的意思,秦姐姐有些推脱,这一涉及到利益之争,人就不一样了。”
“这事儿定要安排的机密,若被大哥晓得了,以他的脾气,定不会让二妹妹去的。”张玉竹伸手从陈觉蓉发上取下一根簪子,二人在镜中对视,张玉竹凑到妻子耳边:“大哥也是糊涂了,二妹妹入宫,对我们家,有很大的好处。”
“女子总要出嫁的。”陈觉蓉往后依靠在丈夫怀中,二人相依相偎,说出的话却那样冰冷,张玉竹不由含住妻子的耳坠子:“我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
屋内安静下来,春草夏果二人站在门外等候着召唤,夏果渐渐觉得身上燥热得慌,于是夏果对春草轻声道:“都要入秋了,怎么还这样热。”
“你要觉得热,就到后面站站去。”春草晓得夏果为何会觉得热,人只要有了想要的东西,难免就会生更多妄想。夏果却没有听春草的,依旧站在那里,眼中闪出一丝向往。
文山先生的马车一走,安顿好了张青竹,婉宁就往上房去,席上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总要先去和张太太禀告一声。
张太太已经睡醒了午觉,正在和苏嬷嬷说话,瞧见婉宁走进来,张太太就对婉宁招手:“你快过来,我瞧瞧。”
“婆婆,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并没有受什么惊吓。”婉宁坐在张太太下手,含笑说着,张太太拍拍婉宁的手:“你这孩子,向来都体贴,我也经过许多事儿了,这样的惊吓还是少一点的好。”
“媳妇并没受到惊吓,只是有些叹息。”婉宁轻声说着,张太太看着婉宁:“叹息,你是指,指宁安侯夫人?”
“是,我之前,只晓得她爱女如命,今日才晓得,原来做母亲,可以为女儿付出……”婉宁话没说完,就听到地上当的一声,婉宁惊讶地看着地上,原来张太太手中转着一串佛珠,此时,那佛珠掉在地上,穿佛珠的绳子似乎用的久了,那些珠子竟然掉了一地。
苏嬷嬷已经弯腰去捡那些佛珠:“这还是刘姨奶奶为太太您请的呢。”
“是啊,是二姑娘出生那年,她为我去请的。”张太太喃喃说着,泪不知不觉落下。婉宁吃惊地看着张太太,从嫁过来到现在,婉宁只觉得张太太是个最端庄不过的人,仿佛什么事儿都不会引起她的愤怒,可是这会儿,张太太竟然会因为这样一句话,佛珠掉了一地。
“太太,您这又是何苦。”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周姨娘已经快步走上前,捡起地上的佛珠,从一边的针线篮里拿出几根丝线,只那么轻轻地一折,就把那些佛珠一颗颗重新串起来,佛珠串好,周姨娘又灵巧地打好了结,这才拿过剪刀剪了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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