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可方才这几句,她怎么听都不对劲,那话听着凉飕飕的,可又让人觉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
“父皇,儿子真为您高兴!以后,您就是这中原的皇帝了!”
俄日和木端起酒樽,仰脖一饮而尽。
“儿子敬您!”扎那也起身。
“是啊父皇,儿子敬您一杯!”耶律岱钦也起身,双手捧酒樽,笑呵呵的看着端坐在上首的耶律敦巴日和阔阔贞。
阔阔贞,三皇子扎那的生母,年岁尚轻,荣宠正盛,常伴耶律敦巴日左右。
但耶律敦巴日并没有因众皇子对自己的恭贺而面露喜色,而是依旧一脸的肃色,这不禁让查干巴日等人心里都紧张起来。
毕竟,令牌被毁,他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轮番敬完,殿内一时陷入了沉寂。
查干巴日坐不住了,搁了筷,正了正身子看向耶律敦巴日,“皇兄,臣弟——”
话还未落,耶律敦巴日就径自摆了摆手,沉声道:“听说,你们将那个前朝的华簪公主锁在了景阳宫里?”
话一出,耶律岱钦夹菜的手猛地一顿,心里头生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俄日和木粗声道:“回父皇的话,是将她关到了景阳宫中。”
耶律敦巴日点了点头,拿着帕子擦了擦唇角,眸底晦暗,“听说,这公主性子倒是极烈的?咬舌自尽未遂?”
“是!昨儿入宫之时还在昏睡中,今儿不知道醒过来没有,要不要儿子这会儿差人去瞧瞧?”
耶律岱钦无言,继续吃菜,半晌,冷不丁抬头,“那令牌就是她扔进火堆里的?”
说道这儿,俄日和木有些偃旗息鼓了。
他将头悄么声儿的垂了下来,不敢再去和耶律敦巴日对视,毕竟,几个男子竟没能拦住一个女子毁令牌,这事儿说出来实在是脸上挂不住。
“是——儿子——没来得及拦住——”
耶律敦巴日哈哈大笑着朝后靠去,一只手搭在了膝上,那脸上乐的没有丝毫该有的愠怒。
“真想不到,这大景的公主,竟是个硬茬儿!竟有如此魄力!比她那两个哥哥强了百倍!有前途!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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