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异于自毁前途。
景华簪说的是没错,可这偏偏不是耶律岱钦所惧怕的。
他谑笑一声,指节在景华簪的衣襟出用力一勾,霎时,春光就泄了大片。
景华簪大惊失色,想要抬手去遮掩,却又被扼住腕间高高举过了头顶。
耶律岱钦的身子有往下压了一寸,“我怕?你觉得我若是真的怕他我会让你走进我这兰林殿?”
“好!那你就尽管试试吧!”景华簪的脾气一下子也上来了,再一次阖上了眼敛,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些无力抗争,只想顺其自然。
看着景华簪似砧板上的鱼似的等着自己摆弄,耶律岱钦的心头涌上一股内疚。
自己本就没想强迫她做什么,只不过是想让她说几句软话,却不想她的气性竟如此大——
他两手一撑,从景华簪的身上爬起,理了理衣襟,端坐在榻边,冷冷扬声,“你走吧。”
居然就这么让自己走了?他居然就这么让自己走了?难不成自己是误会他了?
景华簪睁开眼,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榻边的耶律岱钦。
那背影,有些冷漠,有些孤独,似乎高傲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失落。
一时间,她仿佛又看到了营地时候的那个日阿西,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她是真的真的很想他。
可回过神来,她还是明白,眼前的人不是什么日阿西,而是北狄的二皇子,自己的杀父仇人之子——耶律岱钦。
“你让我走?”景华簪小心翼翼起身,赶忙将被他扯掉的衣襟重新掩好。
耶律岱钦没有应声,起身往外间走去。
他怕下一刻他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体内的那股冲动再次将人压在身下。
他不怕自己父皇的怪罪,他有的是法子对付。
他只是,他只是——在景华簪这里,他不愿意强她所难,他想听到她自愿将身子给了他-
他只想她情出自愿——
见耶律岱钦一言不发往外键走,景华簪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赶忙下了榻追到了耶律岱钦的身后,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柔声道:“那——你回去帮我到太医院请个——”
景华簪的话还未说完,耶律岱钦就将袖子一甩,大步往门外走去,“我没有这个义务帮你。”
语气冰冷,决绝,没有一丝温度。
景华簪望着那个背影,眼眸逐渐模糊。
冷淡的让人可怕!他果然不是日阿西——
原来,所有的好,也不过是想要自己的这副身子罢了——
“公主,怎么样?二皇子他答应了吗?”
见景华簪出来,桑麻赶紧迎了上去,将大氅披在了她的肩头。
可再一抬眼,这才瞧见景华簪的发髻已乱,钗环东倒西歪的插在鬓间,很是——让人浮想联翩。
“公主——您没事吧?”桑麻朝四周环视一眼,将景华簪小心翼翼往门外搀去。
“桑麻。”景华簪吸了下鼻子,眼眸又红了一圈,几绺发丝吹落,看着很是让人怜惜。
“他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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