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回去就给金员外那边递了信,得到答复后,隔日便来寻何以棠,说是金员外那边已经说好了,让她先去见见金小姐,两人若是对得上眼缘,就正式授课;
沐海棠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一套衣裳;
何以棠没想到她这般心细,只是又觉得这份厚礼不该承;
沐海棠自是看出了她的纠结,出言宽慰道:“人靠衣装,我说你是留洋回来的大小姐,总要有些样子,才唬得住那些人,以棠,我们是朋友,一件衣服而已,不算什么”;
因着母亲生病,何以棠已经许久没有买过新衣裳了,摩挲着手中的布料,心酸的说道:“海棠,你这般相助,我真是无以为报”;
沐海棠拉着她的手说道:“以棠,其实我很羡慕你,我从未念过书,打小就被我爹卖给了师傅,你不介意我的身份与我交朋友,对我来说,已经很开心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何以棠再推辞,就有些不识好歹了,接下了礼,也记下了情;
隔日她便上门去见了金小姐,没想到金小姐小小年纪,倒是个看脸的,瞧她生的好,一口就应了下来,要留她做先生;
何以棠虽无奈,却喜欢她这份赤诚,教书也就更加用心;
金小姐怕自己上学没进益,何以棠会被金员外赶走,所以读书上倒是用了心,加上人本来也聪明,何以棠不过教了她半年,来府上的人多说,金小姐多了几分乖气;
有金员外这份束修,何以棠的日子也过的稍稍宽裕了些,金员外大方,金夫人因着金小姐的大改,待她也多了几分和气,逢年过节给的节礼也十分丰厚;
金小姐十四岁的时候,议了一门苏州的亲事;
何以棠以为,这份工作也到头了,正在焦灼,金夫人却宽慰她道,两边结亲规矩都多,一套形式走下来,没个两年还办不下来,让她安心在府上继续教金小姐便是;
日子好起来了,母亲的病也好起来了,何以棠肩上的担子轻一些了,终于能将父亲收拾的两大箱书拿出来晒晒;
铺了满园的书,何以棠坐在躺椅上歇息,团扇放在脸上,一边遮落叶,一边遮阳光;
忽然来了一阵困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睁开眼时,一只手挡在眼前,是顾潮生回来了;
何以棠拿起团扇起身收拾书,顾潮生就挽起袖子帮忙,将书全部收完,天色也暗了下来;
“多谢”;
“以棠,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何以棠将一缕掉落的头发,抿到耳后说道:“我问你,我们的婚期你忘记了吗,我写给你的信,你没收到吗”;
“我没忘记,信我也收到了”,顾潮生答的磊落;
何以棠听的却想笑,只是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两年了,再多的心酸和委屈,都已经消化好了;
“以棠,我们早就有了婚约,你是知道的,我早就认定你是我的妻子,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办法丢下一切回来,我与你迟早是要成婚的,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区别呢”;
“可错过郭先生这一届,我便没有这个机会了,如今我求学已成,婚礼随时可以办,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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