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觉得何以棠只是想拿乔,又觉得自己都亲自上门了,何以棠不说欢天喜地的,也该是对自己恭恭敬敬的;
偏一张冷脸将自己搁在门口,原本断了和胡家的念想,她心里就不痛快,正好将心中的不满细数开来,引得不少人出来看热闹;
屋里的何母终是坐不住了,抚了抚鬓发,走到门口道:“顾夫人,您也不必在这儿指桑骂槐的,没人撺掇你儿子与你离心,我们以棠也担不起这个骂名”;
“今日我便把话放这儿,我们两家的婚约作罢,大家好聚好散,您也早些家去,没得在这儿惹人笑话”;
“白瑞秋,你…”;
顾夫人气狠了,竟连名带姓的将母亲的闺名喊了出来,何以棠见状上前道:“顾夫人,我母亲说的也是我的意思,婚约作废两家也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往日里也算是互有照拂,还是给彼此留些脸面的好”;
“呵,也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既然你们不稀罕这门婚事,我们顾家也不会上赶着求,作罢就作罢,总之不是我们顾家不守诺,往后两家也不必往来了,免得瓜田李下的,说也说不清”;
顾夫人说完,拂袖而去,从背影看倒是一身轻松;
何以棠关上门后,连忙扶着白瑞秋进屋,她用手帕掩着嘴,连续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何以棠心疼的不行,当她坐下后问道:“您是不是又没吃药”;
“以棠”,何母拍了拍她的手说道:“这都是命数,什么药都强求不得,放心,娘总是想陪着你的,无论如何都会撑下去的”;
晚上,顾潮生从报社回来的时候,刚准备问母亲婚事筹备的怎么样了,只见顾夫人一脸晦气的坐在堂中等他;
“母亲,何事生气”,顾潮生的话音刚落;
顾夫人先劈头盖脸的将顾潮生骂了一顿,然后将今日的事,详细讲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将何氏母女数落一遍;
顾潮生是知道母亲性格的,她只是嘴硬心软,原本想着两人成亲了便好了,没想到以棠这次气这么很;
放下公文包后说道:“您先别生气,等会儿我亲自去跟以棠说”;
“你还要去找她?”,顾夫人刚消的气,一下又被重新点燃,火冒三丈的说道:“你不许去,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你的妻子是谁都行,唯独何以棠不行”;
顾潮生叹了一口气道:“好,我知道了,您先去休息吧,我刚回来还没吃饭呢,这件事明日再说”;
“明日,明日我也不会改变想法的”,顾夫人虽想着让他去歇息,但还是撂下话才离开;
还没嫁进来,两人就这么剑拔弩张的,以后可怎么是好,顾潮生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
洗漱过后,他去何以棠家敲门,但是许久都没人应;
顾潮生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刚准备翻墙进去,忽然听到何以棠的声音,门被打开,但是何以棠拦在门口;
一道门槛,隔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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