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精力不允许,乔思恬此刻倒是挺想笑的;
十年如一日的怨恨,如今面对面坐下,看着这样的乔思恬,严珩竟然有一种泄气的感觉;
就好像蓄力至满级,准备重击敌人的时候,对方从大山变成了棉花,战斗的欲望一下烟消云散了;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十年,为了跟思言作对,他努力了十年,四海如今的局面,便是思言也能碰一碰了,他也终于能将那些藏在心里的怨气,摆到台面上了,敌人却自己投降了,这样的郁闷何解?
见严珩迟迟不搭话,乔思恬说道:“严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为那一耳光付出代价了,而且比你想象中的沉重,如果你没有其他想说的,我就先告辞了…”;
“站住!”;
严珩站起身,四目相对,压迫感源于身高差,她出来的时候,随便穿了双平底鞋,所以现在不得不微微仰视严珩;
“就这样吗?你轻描淡写两句话,我就要把这些仇恨放下吗?”;
乔思恬突然笑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说道:“当年的事,我处理的是有些不妥,可论因果关系,是你挑衅在先,若不是你随意将我家里的事情,拿出来当做谈资,并言之凿凿要坐实我弟弟的身份,就不会有那一耳光的事情…”;
“这十年来,你围绕我的算计应该不少,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因为你并没有触及我的底线,我对你如此客气,是因为这里是温如,我是主,你是客,有道是客随主便,我要走,你不能留”;
“而且你好像误会了,我问你那一耳光要打回来吗,是想听听这十年,你都准备了什么,但你好像理解成,我乖乖站在原地等你那一巴掌,当年你只有道歉的份儿,现在,也一样!”;
在察觉到严珩想拿杯子之前,乔思恬先一步将酒杯扫落,应声落地,是玻璃四溅;
马上便有侍应生向这边走来,乔思恬上前半步道:“难为你鬼鬼祟祟在背后操纵一切,只是,这又算是哪门子的君子?”;
侍应生上前道:“乔小姐,您没事吧?”;
乔思恬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这位先生可能需要喝点酒清醒清醒,今晚他所有的酒,都有我来买单,辛苦你们了…”;
侍应生连忙说道:“好的,乔小姐,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严先生的”;
背过身后,乔思恬脸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净净;
如此听来,兰云是真的一心求死,倘若那个人活着,或许爱情早就在聚少离多里消磨殆尽,可偏偏是生死相隔!
徒留一本日记,让她反复温习心动的甜蜜,初恋迟迟无法收场,还要将她拖入地狱,情深不寿,一语成谶!
喉咙痒痒的,乔思恬掩着口鼻,一连串的咳嗽不受控制的溢出,好像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自家酒店的好处是,你只是在客厅咳嗽了一下,马上就有医疗团队造访,重重检查过后,乔思恬当着医生的面喝了药,晓桐去听了一会儿医嘱,才将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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