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异常。
他还听说陆家的人似乎跟巡察御史有些来往,不光如此,他其实更知道陆家早先是什么样的,所以,刚才那一声喊,其实更多的是面子上过不去,先吓唬一下而已。
此时,见陆宁站了出来,便马上顺着他的话说道:“正是本将军,你又是何人?”
陆宁勉强抬起左臂,两手合在一起,做揖道:“小生陆宁,现腆为陆家家主。”
还是个读书人?王万仇瞳孔一缩,这年月朝中重文轻武,但凡涉及读书人的事都不太好办,他心里有些打鼓了。
可也不能就此弱了气势,他挺了挺胸,随口说道:“原来是陆公子,我等此次前来,本是要缉拿城南杀人要犯,还请陆公子行个方便,将人交出来。”
陆宁瞪大了眼睛,故作惊奇地问:“王指挥使抓捕要犯,怎地抓到我陆家来了?叫我交出要犯之事又从何说起?”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府衙方向瞄着。
王万仇已经快要没耐心了,如果不能抓到那十六人,他可是真的不好向三皇子那边交代了,可要是硬闯陆家,还有些说不通,毕竟没有真切的证据表明那些人是陆府派去的。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身后的幕僚低声说道:“将军,那靖北侯虽说是皇上赐死的,却也是因为他不愿意投靠三皇子,故而……”
幕僚下面的没说,意思也很简单,陆家跟三皇子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不可开解。
这就提醒了王万仇,心想常五被杀一事,即便跟陆宁无关,把他交上去,不也正好合了三皇子的心意么,或许还能抵消一些罪责。
想到这里,他脸色沉下来,“城防营抓捕要犯,哪里有那么多的说法?现下我怀疑你便是城南杀人案的主谋,来呀,把陆公子请回去核实细节。”
陆宁身后隐在黑暗中的大门里侧,护院们已经准备动手了,虽说方才公子再三叮嘱不可擅自行动,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带走吧?
陆宁自然也听到了身后轻微的刀剑出鞘的声音,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这是在告诫护院们不可动手。
“王指挥使,我陆家虽说已凋敝到此,却也不是任由他人宰割的,”陆宁的脸色冰寒,声音更冷,“我且问你,凶案归谁管?是你城防营该管的么?”
他这话问得有理有据,王万仇却是冷笑着说道:“无妨,咱们眼下便去知府衙门。”
他这么说,是因为他非常了解如今刚刚被擢升为望州知府的原望州同知吕忆安是胆小怕事之辈,定不会跟他顶着来,还不是他怎么说这案子便怎么办?
至于其他人,除了巡察御史上官诚,他王万仇还真不需要放在眼里。
而上官诚根本不会管地方上的刑案,至少不会直接参与。
一行人还真就在大半夜里浩浩荡荡地往知府衙门去了。
他们刚走到衙门不远处,就看到衙门里灯火辉煌,一片通明。
让王万仇没想到的是,上官诚竟然亲自坐在知府的位子上,而新任知府吕忆安和同知张瑞一左一右坐在他两旁。
大堂内师爷、主簿、文书、衙役等一个不缺,好像早就知道有人要在大半夜来告状似的,齐装满员地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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