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冠冕,也实在是奇怪。”
“就是,”鱼已上钩,周敞赶紧收线,“昨晚的金冠不提,那日九旒冕可是那么多人看着,怎地就在眼前凭空消失,当时风是大,但九旒冕上的颗颗都是宝珠,也十分沉重,怎地被风一吹就没了?就算掉到池子里,水也该带不走,尽是捞了几天了,还什么也捞不到。”
这么一说,临帝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
周敞跟临帝整理好头发,对着铜镜中的临帝满意一笑:“陛下,一定要好好阖宫上下仔细搜查,若是到最后什么也没找出来,那么臣妾可就要恭喜陛下了,陛下的心愿不久就会达成。”
临帝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上一下子舒展,站起身来,回头双手握在周敞肩上,也认真起来:“爱妃,七窍玲珑的心肠,这张嘴也是妙语连珠、舌灿莲花,借爱妃吉言,若果真如此,那么乃是我临国之幸,百姓之福。”
“陛下。”周敞眼中露出惊讶,沈芮的意识也跟着兴奋,这还是第一次,临帝称呼她为“爱妃”。
临帝又紧了紧握住周敞肩膀的手:“朕先派人送你回宫,稍后自有结果。”
“是,恭送陛下。”周敞福一礼。
之后,皇帝去上朝,周敞回了百灵阁。
一整个白天,后宫都是不得安宁,直到夕阳落山,自然什么也没搜到。
周敞的言论也随着搜宫传遍开来,如此禁军更不愿意承认有外贼闯入的踪迹,那不是代表他们失职。
而皇宫上下被搜了个底掉,的确搜出许多不该有的东西,但始终没有九旒冕和红玉石金冠的踪影。
这些人们几乎都倾向于将两顶皇冠的消失跟大福寺金身消失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更有沈芮平日要好的宫嫔来百灵阁打听。
到了晚上,临帝更是亲自来到百灵阁。
周敞退后,让沈芮的意识出来,热情招待。
临帝因为除了两顶冠冕之外,并没有再丢失贵重财物,心情松范了不少,再加上周敞一番说辞,也希望有好兆头,直接多喝了几杯酒,宿在百灵阁。
“爱妃,朕祭典之时,曾向天祷告,希望上天保佑,我大临与霓国之战能够大获全胜,收复丢失已久的越北三州之地。”临帝晃晃悠悠被周敞扶去了床上。
“必定会的。”周敞意识不动,任沈芮的意识支配身体,服侍临帝更衣脱鞋在床上躺下来。
临帝眼中满怀希冀,更对沈芮许下承诺:“今日早朝之后,你父亲沈放,连同天鉴司刘穆一同来商议,也说确有可能。古书亦有类似记载,你父亲、你都是朕的福星,若此愿达成,朕必定重重有赏。”
皇帝的赏还能有什么?
周敞一笑。
沈芮现在是贵人,虽然还年轻,但指望一个快七十的老头子还能生出孩子也是不现实,那么唯有趁皇帝在的时候多升两级,若是能弄个妃位当当,即便皇帝驾崩之后,也能被安置个差不多的去处吧。
一番安置之后,周敞也躺在了皇帝身边,许了愿,沉沉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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