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打人。更何况在那博引书院中,老师也算不得什么老师、先生也算不得什么先生,都不过是侍候公子、少爷们读书的下人罢了。”
周敞继续往下听。
瘦猴就不服:“管他是谁家的公子少爷,难道我们奕王府惹不起吗?更何况,他们学生打老师,那不就等于吃完饭还骂厨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哪里是想得那么简单。”钟与一脸愁云,“得罪了那帮权贵纨绔,以后在锦都城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昨日马兄受辱,必不能在那博引书院做下去,能够全身而退就已经是万幸了。”
“哦,那先生的意思是……?”周敞倒是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儿就好。”
钟与脸现为难,也是一番犹豫:“王爷,属下昨晚想到,如今这个世道,再谋差事肯定不易,现如今本就是王府缺人手的时候,若是王爷今后打算将药铺开到南方去,那更是需要有志之士前来帮忙。马兄他论起才干,实在强上属下百倍,若是王爷允准,可否给他个机会?”
“药铺开到南方去?”周敞脑袋嗡嗡作响,没想到,奕王的摊子还要铺大。
不过,现在也不是时候,至少她没这个心思替奕王风铭顾及,赶紧转移话题:“对了,钟先生,给南方水患的银子还差多少?”
奕王府的资金链是钟与常年最为担心的事情之一,他不禁眉头蹙得更紧:“原定是要捐五千两银子,昨天王爷给了三千两,现在一共筹到四千六百三十两,还差三百七十两。”
“三百多两?”周敞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债主啊,债主。
凭借奕王风铭的记忆,钟与又是来要银子的。
果然,钟与说道:“王爷,属下听猴子说,前几日王爷还曾从端王那里‘化’到了三百两?正好这笔银子还差三百多两,既然是要送去南方给水患的灾民,能快一天是一天。”
这么一提,周敞才从奕王风铭记忆里获知,为何端王那日一见她就像乌眼鸡似的。
原来是行清节前几日,奕王去端王府“化缘”,不巧撕坏了衣服,那衣服本是临帝赐与诸位皇子,因此奕王愣从端王那里“讹”了三百两银子。
也就是她现在怀里揣的三百两。
难怪端王一百个瞧不上奕王,处处找他毛病,夺人钱财等于杀人父母。
在奕王心中,这不过是劫富济贫,但在端王眼中,那就是割他的肉,还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周敞无法拒绝钟与殷殷期盼的目光,只能掏出了银票:“喏,先生不说,我都差点儿忘了,算上这三百两银子吧。”
这三百两给出去,她身上就一分不剩、一穷二白、一了百了了。
钟与站起身来,欣慰着双手接过,再坐回去又皱起眉头:“唉,算上这三百两银子就是四千九百三十两银子了,还差七十两银子也才足五千之数。”
周敞既然舍了三百两,也不差个零头:“能从王府的账上先挪七十两凑上数目吗?”
要给就给个痛快的吧。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还不能断更,
今更新三分,码字疲弊,」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