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值钱,挑什么。
搜了一大圈,周敞是人也都认了个遍,东西也划拉了不少,揣得胸前鼓鼓囊囊,一本满足。
累了一圈,重回自己座位。
荣王风铎将自己的五百两和从端王那里要来的五百两也交给她。
周敞也不用再数,一并揣入怀中,一抬头又瞥见对面端王。
端王正站起身来似要离席,总是心中愤恨难消,指向周敞:“你‘风过留痕、雁过拔毛’的下贱……”
“三弟,”荣王一声断喝,没让端王再继续说下去,“好歹我们都是同宗兄弟,还请嘴下留德。”
端王气得浑身颤抖,一甩袍袖,大步而去。
“多谢荣王兄回护。”周敞发自真心。
她知道刚才端王可能要骂出什么。
荣王苦笑,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我们都是一样的,你也不必在意他的话。”
“嗯,我不在意。”周敞是真的没那么在意,但直觉荣王反而更加放不下,因此也跟着苦笑一下。
荣王没再说什么,起身拍了拍周敞肩膀:“我去看看母亲,你也早点儿回去吧。”
周敞颔首目送荣王离去,那背影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落寞萧索。
“王爷,今日不仅是怡贵妃娘娘五十五岁生辰,也是顺妃娘娘的五十七岁生辰。”瘦猴不知何时回来,在耳边低声提醒。
“啊……”周敞惊诧。
“二位娘娘是同一天生辰,只是每年这个日子,总无人提起顺妃娘娘罢了。”瘦猴又道。
难怪?
难怪刚才荣王脾气似比奕王风铭记忆中哪一次都大。
周敞甩甩脑袋,却也不知还能说什么好,一搭眼,瘦猴又抬了木箱子过来。
里面蜡丸锦盒已经所剩无几,代之以是零星的女眷所佩戴的珠钗环佩。
瘦猴更拿出一摞子银票,交给周敞:“王爷,许多夫人们都说,既然明码标价,那还是直接用银票买的好,并不用饰物交换。”
“也好。”周敞接过银票使劲儿往怀里塞,同时将刚才揣在怀里,袖中的官员身上“搜刮”来的配饰都扔进木箱子里。
最后还不忘嘱咐:“猴子,桌上的盘子碗,没动过能吃的,都打包,直接装空箱子里,今个天热,东西倒没吃多少,捡还新鲜的水果拿。”
“好嘞,”瘦猴刚伸手也捡个桃子要吃,又顾虑,“不过,王爷,他们都那么说了,今日又最多人在场……”
“就是因为他们都那么说了,本王才不能白担了这么个名声,不拿白不拿。”周敞狠狠咬了一口桃子,“可惜今天盘子碗怎么都换成铜的了,估计没有那日银的值钱了。”
“王爷说得是。”瘦猴再无顾虑,将能划拉的都往箱子里撂。
此时她坐在席上已经空无一人,周敞也陷入沉默。
刚才,端王要骂出口的,周敞的意识还不觉如何,但奕王风铭的意识已经涌动。
从今日开始,“风过留痕、雁过拔毛”的名声,明知如此,她做这些事情,奕王风铭的意识始终没反应,但到了最后,却还是被端王激怒。
她没有荣王的涵养,也没有奕王的隐忍。
从今往后,既不会让奕王白白背负骂名,也不会再让端王轻易激怒。
「世上本没有脏话,上课上多了就什么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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