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当,元老爷是不了解本王。”周敞试图缓解一下牢房中凝重的气氛,“要本王拿银子赔偿价值连城的玉佩,那就是要了本王的性命也拿不出来的。”
元裕只当是奕王的玩笑,却又神情一凛,再度躬身:“委屈奕王殿下,可否请殿下稍坐,草民还有事情要向殿下详禀。”
“当然。”周敞顺势坐下。
一回头,才发现,裴厉还在身后,他也跟进了牢房。
于是又打发裴厉:“裴大人,这间牢房未免太暗了些。”
裴厉装糊涂:“殿下若是觉得暗,下官这就让人多拿两盏油灯来。”
“空间也狭小,人太多了。”周敞继续挑剔。
裴厉腹诽,这又不是住客店,但也就明白了周敞的意思,只好不情不愿往外退:“殿下请允许下官在外等候,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一声。”
元裕也要打发元亓出去:“亓儿,你也先出去,爹爹有话要与殿下说。”
元亓不回答,只是用手拉着父亲衣袖扯了扯,眼中万般不舍。
周敞还是第一次见元亓如此小女儿般的神态。
元裕也是不舍得,回握女儿的手:“先出去,你放心,你我父女来日方长,爹爹定然是不会有事的。”
元亓不可能就此放心,不过也知不能再耽搁:“父亲与殿下有话说,女儿就在外等候,爹爹在天牢中千万要多保重身体。”
“好,”元裕用另一只手拍拍女儿的手背算是安慰,“放心。”
元裕、元亓父女情深,周敞是知道的,现在亲眼所见更是羡慕不已。
前世她就感受不到,现在换个不重视的皇子身份,更是没有机会去感受。
元亓冲父亲一笑,始终依依不舍,又朝周敞轻轻行了一个福礼,然后才带着贺喜退出了牢房。
周敞旋即回身示意高远也跟着出去,进来天牢的时候,就是瘦猴留在外面看马车,高远随行进来,只是高远一向沉默寡言,轻易想不起有这么个人在身侧。
高远退出,顺便关上了牢房的铁门。
人都出去,周敞忽地就闻到一股清香自桌上的熏炉中传来,她本来已经适应了天牢中骚臭潮湿的气味,忽又闻到香气,反觉怪异。
“叮,客户下单泥金熏香炉一鼎。”
“叮,客户下单青玉茶壶茶杯一套。”
“叮,客户下单黄花梨食盒一方。”
……
刚才人多,周敞也没细瞧,结果这一细瞧,位面客户的订单就不断。
“想都别想,”周敞在心中对视点系统说话,“这是人家探监的东西,你们位面客户也要,还有没有底线。”
视点系统没有回答,只管继续下单。
元裕则快速将堆砌的凌乱收拾到桌下,又给周敞倒茶:“奕王殿下见谅,这牢房之中多有不便,茶水该也凉了。”
“无妨,元老爷请坐吧。”周敞做了个请的手势。
面前的方桌上现在就剩下一盏油灯、一个茶壶和两只茶杯还有一个熏香炉,牢房地方狭小,方桌紧挨着床。
长条凳被周敞坐了,元裕就躬身谢过,坐在了床上。
两人正好面对面。
「保持快乐的秘诀就是:没必要,无所谓,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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