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母亲病故,他无依无靠只能靠自己,后来大了渐渐什么都明白了,出宫时就要带上三人,在王府中也是竭尽所能的照顾,像家人一样对待。
景姑姑就还维持着在宫中的老习惯,不过吃穿用度都不亏待,府内日常大事小情也都由她做主。
秋叔说是看门,但实际上也不用他做什么,就是他本人闲不住,总要找些事情做,算是在王府中颐养天年了。
至于瘦猴,原本是好吃好动之人,压抑了这么多年,一朝得了自由那就是敞开了吃,有一段时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奕王也纵容着,从外面弄些什么来都先给了他,导致瘦猴现在变成了肥猪,但外号却没能跟着变。
周敞对奕王风铭的这段过往,颇有些感触,无奈又拿起了筷子。
吃过晚饭,周敞又吩咐歆羡、歆慕准备洗澡水。
自日前景姑姑提过要给周敞屋里放两个人之后,当晚就将二人送来了寝殿。
周敞当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姓名,原本她们名字早改了,还是景姑姑本名景歆,又对二人十分欢喜,便随了她名字中的字,一个叫歆羡,一个叫歆慕。
二人长相都算周正,一高一矮,也很好分辨,高的是歆羡,稍矮的是歆慕。
等了许久,奕王府的下仆才用小桶一桶桶将大木桶灌满温水。
周敞将人都打发下去,泡进木桶中,温水包裹身体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跟着温暖起来。
这跟温泉应该也差不多了吧,周敞闭目靠在木桶边缘,木桶很大,足够他施展,水稍微偏热,但正好可以将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
渐渐放松,意识迷蒙。
直到洗澡水开始逐渐变凉,她才依依不舍地从木桶中站起来,伸手拿过早已准备好的毛巾擦拭身体,结果浴巾却掉到了木桶里。
“歆羡、歆慕,给我拿手巾来。”周敞每次叫人都是两个人一起叫,谁来都可以,说起来还是有婢女在身边服侍起来更周到。
歆羡、歆慕听了召唤,赶忙进来,一人手中捧着衣物,另一人拿了毛巾。
周敞拿过毛巾自己擦身子:“喏,那条毛巾掉水里了,你们稍后再捞出来吧。”
“是。”二人一起回答。
周敞擦干了上身,就从木桶中迈了出来,将腿擦干净,浴室中弥漫着氤氲水汽,一时也不觉得冷,反而有些热,忽然想起束在脑袋上的头发还没有擦,干脆将湿发散开,弯腰擦干。
“再给我拿条手巾。”周敞的眼睛被湿发遮住,什么都看不见。
半晌,一条手巾递了过来。
周敞抓过一顿猛擦,将头发擦了个半干:“一会儿你们留下一个帮我梳头。”
“是。”两个声音一起回答,低到几不可闻。
周敞也没在意,再直起身子才去拿另一人手上的长袍。
“这带子怎么了,你们快给我解开。”长袍带子却缠在一起,怎么也抖落不开,她顺手将长袍扔回托盘。
“啪”地一声,托盘没托稳,连带着长袍也跟着都掉到了地上。
歆羡、歆慕都慌忙蹲身去捡:“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周敞这才发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歆羡、歆慕两人自从进来就一直深深躬着身子,头垂得低低的,刚才也是因为头垂得过低,根本没有及时看到扔过去的衣服。
现在二人捡了衣服也不站起,而是跪趴在地上,两人露出的脖颈皮肤均已红透。
周敞本来还在纳闷,倏然间一丝凉意袭来。
啊……
她什么也没穿,而且刚才一直也什么都没穿。
「光明磊落,那是已经世间风雨;那是已经看过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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