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行令牌?那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给的?”刘德夏一脚踹开秋叔,“你刚才没有听到,锦绣宫的锦妃急着要百合花。今日是锦妃的生辰,陛下也会过去,现在人手都不够用,咱家也要过去送东西,等回头有人手了,就派人去请御医,这总行了吧。”
“不行啊,到那时候就晚了。”秋叔紧抓着刘德夏不放。
“哼,”刘德夏冷笑一声,又加大力度踹向秋叔肩膀,“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也没个眼力见,滚开,不开窍的东西。”
秋叔被踹倒在地,再爬起来的时候,刘德夏已经大步出了房门。
刘德夏一出门就看到了直愣愣站在院子里的奕王,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起假笑:“哎呦,九殿下,您怎么来了这里?”
当时的奕王风铭年仅六岁,面无表情,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刘德夏,一句话也没说。
刘德夏脸上无丝毫愧色,只知装腔作势:“秋长,你都是干什么吃的,没事儿到这里无理取闹,也不看好九殿下。怎么能让九殿下随处乱跑,有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九殿下,可怎么好。”
秋叔从地上爬起来,追出门来看到奕王也是意外:“殿下,您怎么来了这里?”
奕王还是没有回答,全部的力气都用来控制小小的身体不要气抖得太厉害。
“哎呀,九殿下,您看奴才还有事情要忙,实在来不及,就先告退了。”刘德夏趁着秋叔说话的空当,抬脚就走,根本不把年幼的九皇子放在眼里。
一个“退”字才说了一半,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秋叔上前拉过奕王:“九殿下,您先回去,奴才会想到办法找来御医的。”
“秋叔还能想到什么办法?”奕王用尽全身力量也只能轻轻说出这么一句话,话音未落,两行眼泪唰地流下来。
绝望又愤怒,心如刀绞,但不知还能怎么办。
秋叔瞧着奕王一张小脸惨白,整个人再努力还是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也是心疼不已,一咬牙:“殿下先回去,奴才今天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为娘娘请来御医。”
说完,就跑了出去。
奕王一个愣怔之间,转身再想跟上去,发现长街之上秋叔已经没了人影。
后来,他恍恍惚惚回了慧兰苑,守在母亲身边。
兰贵人那时已经连咳血的力气也没有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浑浊的眼睛望着儿子。
不知过了多久,天都已经黑了下来,御医许未直到兰贵人彻底没了气息之后才赶到的,确认之后就转身离开,去向怡贵妃禀报结果。
奕王是在母亲兰贵人望他最后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当时,许未来与不来都已经不重要了。
小小的奕王望着母亲的遗体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掉一滴眼泪。
该哭的眼泪在此前都已经哭干了,他只需要记住两个名字,一个是太监刘德夏,是他拜高踩低,见死不救;另一个就是御医许未,是他误诊了母亲,庸医杀人。
再后来,秋叔被人抬了回来。
奕王这才知道,秋叔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硬闯宫门,被抓起来打了四十大板。
他们那时候再没了钱请大夫,好容易景姑姑想办法请了大夫用了药,命是保住了,腿却就此残废了。
「已经是谷底了,怎么选都是向上
哈哈,没想到吧,还能挖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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