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田氏多年在后宫默默无闻,一直还只是个嫔位。
风浔登基三十三年,荣王风铎今年虚岁三十五岁,才想起为其生母晋位。
不知是应该喜还是应该忧。
不过,不管怎样,如今好歹顺嫔也成了顺妃,至少荣王不必再受端王和显王嘲讽他生母位份低。
周敞感到回忆明显牵动了奕王的情绪,她亦跟着低落。
如今临帝五个儿子,其余四人的母亲都已封妃,只有奕王风铭的母亲还在嫔位。
“奕王殿下,您大人大量放过奴才,求求奕王殿下……”刘德夏跪趴在地,还在苦苦哀求。
周敞瞬间更感觉不好,一脚踢过去,就是拿刘德夏宣泄:“你犯到本王手上,今日你要是拿不出一千两银子也好办,看到那边装蛇的箱子没有,趁着你脖子上还有血腥味,随便你选一个箱子,只要你在箱子中呆上一炷香的时间,这一千两也就算了。”
刘德夏从地上扬起脑袋。
校场东面一排排摆放着装蛇的大木箱,装下他那倒是绰绰有余,只是要他跟蛇关在一起,那岂不是比死还恐怖。
刘德夏还是犹豫,不知奕王此话是真是假。
“猴子你去找绳子来,要粗的结实的。”周敞目光冰冷,“高远,一会儿绳子来了,你和猴子将刘德夏绑了,将他扔到装蛇的箱子里去。一千两银子不要也罢,索性就当给大家看个热闹,助助兴。”
夏日午后的阳光还晒得人脊背发烫,刘德夏却如被人浇下一桶冰水,死命抓上周敞的下摆:“奕王殿下,奕王殿下,您不能、您不能这么对奴才。”
周敞厌恶不愿再多看一眼。
到了这个时候,还舍不得出银子,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高远一脚将刘德夏踹翻。
瘦猴很快找来了绳子。
高远用一只右臂扭住刘德夏,往一边拖。
“啊——救命啊。”刘德夏手臂吃痛。
瘦猴上前抓住另一边手臂,从肩膀开始用绳子将刘德夏缠住。
明显感觉到奕王的意识亦兴奋不已,周敞也下定决心:“刘公公放心,毒蛇一般人都是不敢抓,抓来炼蛇油的都是没有毒性的。长没长牙也不知道,最多被咬也死不了的。正好,这里还有刚才你派人拿过来的香,就以这个一炷香的时间为准。”
说话的功夫,刘德夏被五花大绑起来。
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刘德夏双眼空洞,躺在地上喘气,脖子后面因为挣扎,本来已经凝结的血口又裂开。
瘦猴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刘德夏身上的绳子是否捆结实了:“王爷,奴才这就将人抬过去,您可要过去瞧瞧?”
周敞犹豫,但不忘嘱咐:“这一上午的光景不知已经杀了多少条蛇,怎么也应该空了几口箱子才对。一会儿不要弄混了,空箱子可不行啊。”
“好勒,王爷,可是要搬一箱子蛇过来?”瘦猴察觉她的犹豫,摩拳擦掌。
“不必,”周敞还是决定拒绝,“本王不想看见蛇,实在太恶心,就是没毒的也恶心。”
“猴子,猴子,看在我们还相识的份上……”刘德夏实在无人可求只能转向瘦猴。
瘦猴嘿嘿一笑:“嘿嘿,对不住刘公公,谁让你赌输了呢。蛇羹也是很细滑的,您就当是在蛇羹里洗澡了吧。”
说着话,高远已经将刘德夏从地上拖了起来。
「无论怎么样,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越是没有人爱,越要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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