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再喝一杯。”身旁陪坐的梅生又给周敞倒了一杯酒,动作并不娴熟。
周敞原本并不喝酒,但这里的酒是用自家酿造的米酒加了捣烂的苹果汁、梨汁等又加了蜂蜜和白糖混合,味道不似酒,倒更像是果汁,喝了也不觉如何。
她是被硬拉进来,到了后来也就来个“男女不忌”,荤素搭配,只当是“长长见识”。又不知行情,出手竟比一般客人多上两、三倍。
柳妈妈意外得了这么大一个主顾,更高价“借”了隔壁的“女儿”又硬拉着梅生坐陪,才算把周敞留住。
周敞借着烛光又瞧了一眼白皙俊俏的小鹿眼少年正在偷眼瞄她,一口将酒饮尽:“梅生,你今年多大了?”
美少年当前,她就早把文倾言的事情抛诸脑后。
梅生长长的睫毛抖动,一笑腮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梅生年初刚束发,一转眼过了冬就是舞象之年。”
他说话的口音不像是锦都本地人,带着一点儿软软咸咸的南方味道,但听起来很好听,温柔又妥帖。
说着又摇了摇手中的酒壶,里面的酒不多了,起身就要去叫柳妈妈。
“不必了。”周敞已经被这酒甜得腻了,“给我换杯茶来吧。”
“嗯……”梅生轻轻“嗯”了一声,就轻柔起身,从桌子最远端拿了茶壶先是用手试了水温,才倒入茶盏。
然后双手轻柔捧给周敞,那手跟脸一样白皙柔嫩,一看就是没有干过重活儿的。
周敞接过抿了一口。
这时一曲弹奏完毕,弹琴女子起身,跳舞的女子也停了下来,两人分别向周敞福上一礼。
“很好,过来坐,再吃点儿东西吧。”周敞招呼二女,也不知道刚刚都弹的是些什么。
这边话音刚落,远处就是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声,是从隔壁小院传过来的。
瘦猴惊醒:“有人来了?”
“不是咱们,”粉衣女子名芙蓉,坐在了周敞左侧下首,瞧了一眼紧挨的红衣女子,“该是凤仙姐姐院子里来人了。”
红衣女子名凤仙,却是不动声色,什么也没说,只管自斟自酌了一杯。
周敞也不自觉竖起了耳朵,不一刻,隔壁院子里隐约有说话的声音和大声吵嚷的声音。
瘦猴则又趴回椅子里,准备继续睡。
“你若要睡,不如让柳妈妈给你安排隔壁屋子睡去。”周敞多少觉着瘦猴在这种地方必定无聊,更何况除了吃喝,他对其他都是不感兴趣的。
瘦猴总归不放心:“少爷要在这里过夜,那一会儿去里间,奴才就在这外间守着。”
周敞也是心里没底,瘦猴在身边也好。
梅生又悄无声息坐回周敞身边的团凳上,两只手规矩地放在大腿上,时不时拿眼角偷瞄周敞。
周敞忽然就有了左拥右抱的感觉,又对梅生的脸犯起“花痴”,促狭道:“你为什么老是偷看我,要看就大方看好了。”
梅生脸颊腾地又红,恨不能原地消失。
周敞慧黠一笑,明知故问:“怎么?难道你不是瞧我好看吗?”
「放松点儿,你的生活没有观众;
写慢点儿,我的小说没有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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