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帝终于从被拦驾的惊诧和糟心的回忆中缓过劲儿来,打量着风铭欣长的身姿,冬日里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天青色绣锦云纹长袍,站在萧瑟的寒风里身上连一件披风也没有。
风铭则趁着方赦还在发愣,不动声色将翡翠镯子又收回到自己手中,甚至还用镯子敲着自己手腕:“儿臣这辈子没有别的愿望,就希望银子越多越好、多多益善,至于封号,那还得父皇定了才算数。”
“多多益善?”临帝琢磨着,这话是没毛病。
银子嘛,谁还不是想越多越好,自然多多益善。
“那就叫多……,不……,益王,就封‘益王’吧。”临帝随口一说。
“谢父皇。”风铭躬身称谢,也没纠结具体是哪个“益”字,连着又问,“那奕王府呢?”
“放心,既然封号都定了,还能少了你的王府。”临帝余光瞥了一眼龙撵下的方赦,“方赦,你去知会翰林院、礼部还有太府令,这几天就将王府找好,把事情办了。”
“是,奴才遵命。”方赦躬身不由得脸颊抽动。
这位新封的奕王也是好手段,甚至连一个翡翠镯子都不舍得,就把事情办了。
周围看热闹的虽然不敢抬头,但都长了耳朵,个个也是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想到一大清早,九皇子风铭几句话,就轻轻松松的把王府和封号都要到了。
当然,关于奕王的封号,到了翰林院那里,那些个读书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封号的“益”字是银子多多益善的“益”,而往好了想,怎么也该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从大亦声的“奕”啊。
“九哥、九哥……”风铄的呼喊把周敞从回忆中拉回来。
“啊?”周敞还在感慨,多亏了翰林院的老学究啊,奕王才有了个好封号。
风铄则亟不可待地问:“九哥,我问你,你是要另娶她人了吗?”
“什么?”周敞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坐直身子,“你从哪儿听来的?”
风铄没有回答,而是凑近周敞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是你能当太子。”
周敞更加诧异:“你这又是听谁胡说了什么?”
风铄只管嘻嘻地笑:“如果九哥将来能当皇帝,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周敞一把捂住风铄的嘴,吓得抻长脖子往四周扫去。
好在除了凉亭外的瘦猴带着两个小太监在不远处吃东西,旁的闲杂人等,随行的宫女和嬷嬷都被打发到远处赏花去了。
否则刚才风铄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只会惹大麻烦。
风铄本就是小声,拼命甩开周敞的手:“九哥放心,我是看周围没人才说的。我长大了,知道分寸的。”
“知道个屁,你有分寸,又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风言风语?”周敞不得不喝斥,也是纳闷。
这八卦怎么跑得比风还快?
这才多长时间,不但奕王可能投向端王党的事情传开了,且说要换奕王妃的事情,风铄又是怎么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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