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倩就狠狠出了口气。
陆倩带来的作品,是一条风格偏性感的礼服,设计感很普通,宋昭叫来秘书,将礼服换上。
宋昭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秘书身上的礼服,言辞直白不加掩饰:“露肤度这么高的设计,显长遮短的效果都没有,妹妹是一点不考虑人体,纯露啊?穿上跟夜总会的小姐没区别,建议你先把学校的东西学透彻再说。”
听见自己设计出的东西,被贬低的一无是处,陆倩脸色青红交加,忿忿反驳。
“是模特的原因吧?她的身材比例明显不标准,根本没办法客观地展现作品的魅力。”
陆倩觉得宋昭一定是因为那张照片,故意羞辱她!
秘书听了,直想翻白眼,她温柔地看向宋昭:“宋董,这件礼服上身还很不舒服呢,针线连接处特扎肉,估计我身上都红了。”
陆倩气极,又不敢表现出来。
这秘书,跟宋昭一个女人装什么绿茶!
宋昭扫了眼陆倩,冷笑一声:“身材比例不标准?难道你设计的衣服,只面对标准的人?那你应该去面试高定,我这里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宋氏所有商品都得以人为本,是人穿衣服,不是衣服穿人,少跟我倒反天罡!”
宋昭冷厉起来,宋氏高层都得怂,更别说陆倩一个小姑娘。
直接被骂的快哭出来,眼眶通红,可怜极了。
陆炡于心不忍,笑着当和事佬:“这丫头能干什么?就是来混混日子,昭昭这么认真做什么?”
宋昭丝毫不给他面子,“每个人都来混日子,你们把宋氏当做什么?”
今晚彤能进来,那是因为她的学历和能力,都能过关。
大学没毕业,就能进宋氏的,只有她,和陈肆。
陆炡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这里还有其他人,宋昭就不给他面子,多少让他有点没脸。
宋昭忽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卢倩,“别忘了,她对你是什么心思?陆炡,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来是干什么的。”
陆倩瞬间惊恐地看向她,余光随时注意着陆炡,心里紧张到了极点,生怕宋昭将她之前干的蠢事抖出来。
虽然她明显能感觉到,陆炡最近对她纵容了不少,但要是知道她给宋昭发了照片,肯定会生她气。
宋昭这样直白地说出来,陆炡也心虚,立即妥协,状似宠溺地笑笑:“好好好,都听昭昭的。”
他回头,真事儿一样严厉地对陆倩道:“倩倩先回去,我跟你宋姐姐还有事情要谈。”
陆倩不甘心地看了眼宋昭,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一紧,溜得飞快。
她安慰自己,宋昭需要陆家,在跟她哥结婚前,肯定不会说出来。
等结婚后,就算说出来,她哥应该也不会在意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
陆炡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宋昭旁边,斜靠在办公桌上,勾唇一笑:“婚纱已经做好了,昭昭什么时候去试试?”
宋昭头也没抬:“有时间就去。”
她这样的态度,让陆炡有些不爽,沉声道:“昭昭,不过以前发生过什么,我都希望我们结婚后,能好好过日子。”
宋昭闻声抬头,一哂笑:“结不结婚,你的日子不都挺好过的?”
陆炡心一虚,缓了缓神色,佯装很松散地轻笑:“没有昭昭,怎么能算好过呢。”
对宋昭来说,他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累赘,她根本不会浪费心思跟他虚以委蛇。
陆炡自讨了没趣,又悻悻地说几句婚纱的事情,便起身离开。
刚走出办公门口,他诧异了下,看着靠在墙边的少年,古怪地笑了下,“阿肆怎么来了?”
陈肆眼神都没施舍他一个,直接走进办公室。
陆炡脸色蓦地一沉,回头看了眼少年的背影。
老头子说,陈肆极大可能,不是宋家这种。
宋昭,她知道吗?
陈肆进去没一会儿,又倒回来,“砰”地将门摔上。
陆炡沉着脸,不管宋昭知不知道,这小子对她的心思,一定不简单。
.
“你还不打算退婚?”
陈肆俯身,双手撑在办公桌,目光尖锐直白的钉子宋昭,质问。
宋昭捏了捏眉心,淡淡道:“不急。”
在她弄清楚之前,不能逼急了陆城。
陈肆一张脸上阴云密布,冷冷地道:“只有几个月时间了!”
“宋昭昭,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真要嫁给陆炡?”
平日说着他们结婚,也不妨碍他当小三,可只要想到他们会结婚,每晚睡会在一起,陈肆心底,便只剩戾气翻涌。
宋昭抬眼,平静地道:“我同意跟他订婚,就做好了结婚的准备。”
陈肆定定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宋昭突然叫住他。
少年高大的背影,充满倔强、冷戾,却听话地停住脚步。
宋昭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抬手整理他的衬衫衣领,嗤笑:“你总跟他吃什么醋?”
眼前的身体,越来越像一个成熟的男人。
三四月份,天气回暖,陈肆只穿着件黑色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微微敞开,骨骼分明的锁骨,格外性感。
这么久的时间,两人没多说一句话,臭小子终于按耐不住,宋昭突然就,舍不得让他就这样离开。
陈肆瞥开眼,语气铮铮冷寒:“你都要跟他结婚了!还管我吃不吃醋!”
宋昭柔软细长的双臂楼上他的脖颈,望着他的眼波风情万种,柔声道:“一条狗而已,至于吗?”
陈肆喉结重重滚动了下,浑身的硬骨头,一下子全都软了下来。
他垂眸,落在她美如神迹的脸庞,低低的道:“我在你心里,还不是一条狗。”
瞧这委屈的,宋昭怎么能不心疼。
她踮起脚,在他下巴亲了一下,挑眉:“那可不一样,他是看门狗,你是我的小狗啊。”
陈肆冷冷冲她一掀眼皮:“你吃错药了?”
宋昭一巴掌拍他后脑勺,美眸瞪他:“不识好歹是吧?”
陈肆倏地低头,深深埋在她脖颈,双臂紧紧将她箍在怀里,磁沉的嗓音很低:“我知道。”
“我只是……”痛恨自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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