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知道了。
另外还有他们被买进来那天发生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
“小姐,习武很苦……”她为奴,纪茹为主,其实不存在她愿不愿意教。
只不过,主子给脸,不直接下令,而是好言相商。
“我能吃苦……能起早,有力气。”纪茹认真的看着时英。
“那明早卯时,小姐若能起的来,就开始。”时英也不是婆婆妈妈的性子。
“好。”
纪茹同意。
卯时起床,一点难度也没有。
想当初,她爹要在天亮前杀好一头猪回来,她经常寅时三刻就起床,帮她娘一起简单弄些吃食,她爹吃完出发,或带在路上吃。
那些‘关心’纪茹的人,很快就发现了她和打鸣的公鸡一样,天不亮就起床习武。
陈氏还特意为这事去找了永安侯。
大家闺秀,习什么武?好好学规矩、好好学女红,再学点琴棋书画。
“你莫不是忘了永安侯府是如何起家的?”永安侯反问。
“……!”
陈氏勉强扯着笑,“只不过,姑娘家家的习武……侯爷,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那便如何?现在外面传她是个女屠夫,又好说好听了?”
“啊?这……”
陈氏叹一口气,“本来就不好听了,再加个习武,雪上加霜!七姑娘今年十三,都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了。”
全京城,哪个好人家愿意娶?哪个敢娶?
尽管,她从来没想过,纪茹能不能嫁什么好人家的事。
纪榕悠悠地说,“夫人何必太在意?可能她一时心血来潮,说不定哪天就不了了之,退一万步说,夫人不也说她都到了能议亲的年纪,又能学个什么名堂呢?”
闻言,陈氏也觉得那么回事,便按住不再提,倒是问纪榕,何时去族里,开宗祠请族谱,给纪刚他们一家写上去。
“如今族中上下怕是已经都知道了,是不宜再拖……明日不得闲,后日吧。”
“我便是想着族人应是皆已知晓,方才提一句,具体侯爷安排就是。”
……
转眼到了纪榕定好去族里的那日,禁足中努力习武的纪茹也被临时放出来了。
“爹,弟弟,我好想你们啊。”见到纪刚和纪凌,纪茹一脸委屈巴巴。
刘春燕每天最少都去一趟意柳院,纪刚和纪凌却是不方便去,何况意柳院里还住了一个纪九呢。
“姐,我和爹可担心你了。”纪凌看到纪茹也特别高兴。
虽然知道他姐挺好的,但禁足就是在受罚啊,他们心疼,不过,“姐,你是不是长高了?”
“是吗?可能习武于长高有益。”纪茹倒是没注意身高,光注意脸蛋和手去了。
吃的好了,整个人气色都变好了,本来她也不黑瘦,现在是白里透红。
而原本有些粗糙的手,好像光滑了一点。
纪凌一听习武于长高有益,眼睛一下就亮了。
心里默默打定主意,等回来就磨着时莫教带他练武。
读书人也要有一副好身体的,尤其参加科举,一场要持续好些天,得一场一场考下来,也是会有染点风寒就熬不过,殒命的。
上了马车,只大概两刻钟,轰隆隆的车轱辘声便停了。
纪茹弯腰打了帘子出来,入目是一个有些规模的牌楼,中间有黑底红字——纪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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