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无?”
纪南春眉头皱的更紧,眼睛眯了眯。
他面前的人眉眼微动,猜到了他想问的是什么,更坚定的答回,“并无。”
无……
纪南春沉吟着挥退手下,顺手拿起一本书,却并没有翻开,而是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纪汐月可不关心什么石头不石头的,她挥手扫掉一只花瓶。
啪!
青瓷花瓶碎一地。
“谁下的手,怎么这么没用?!”
她一脸戾气,咬牙切齿的怒问。
身边的两个大丫环噤若寒蝉。
纪汐月眯了眯眼,气呼呼的在梳妆台前坐下。
两个丫环一阵头皮发麻,就见她忽地一下抬起左腿。
立于左侧的丫环心下泛苦,上前一步,曲单膝跪于纪汐月面前。
“嘶……”
膝盖上传来钻心的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纪汐月一个斜眼过来,她垂头,双手捧着纪汐月的脚,轻揉的按压起来。
啧!
轻嗤一声,纪汐月没有对其发难。
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
“系统,到底怎么回事啊?”纪汐月忙着找她脑子里,那个叫系统的‘人’。
这个系统,是在她八岁那一年,猛不丁出现在她脑子里的。
说她是命中注定,要凤临天下,拯救苍生的天选之女,而系统则是天道派来辅助她的。
世家贵女,八岁时,已并非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有些早慧的,都已经会为自己谋划亲事了。
故而,纪汐月虽然被吓了个半死,却并没有尖叫或哭泣,甚至还保持了应有谨慎,拒绝了系统的绑定。
也没和任何人提起这事。
系统也并未表现出一丝急躁,隔了十天,才第二次找她。
这一回,直接给小纪汐月‘看’了一本天书。
在那书中,纪汐月十三岁那年,突然冒出来一个早在三十年前就早夭了的四叔。
四叔是屠夫,娶一穷农家女,生有一儿一女。
儿子聪慧过人,女儿明明目不识丁。
初进京时,目不识丁的土包子闹出过不少笑话。
两年后,及笄时却成了婷婷玉立,知书达理的模样,出尽了风头。
其弟更是在回京的隔年就说下场试试,结果,县试、府试、院试下来,竟然试出一个小三元。
而,那个流落在外三十年的四叔,虽然是屠夫子出身,大老粗一个,但秉性刚毅豁达。
四婶粗俗市侩,又泼辣,会讨好人。
虽然没少被轻瞧,但因着一双儿女,不仅在永安侯府站住了脚,在京城名门世家中,也有了一席之地。
再反观嫡长房,又嫡又长也没用,她爹纪啸堂一直没能请封世子,自然也没能袭爵。
后来,她嫁入镇南将军府,不仅后婆母刁难,夫君也不喜。
为了拢住夫君的心, 费尽心思讨好,为坊间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终于,在两年多后有身孕,却在生产时,被身边一个贱婢,害得血崩,在病榻上生生拖了三年,落得一个凄惨而死。
而那个生长于市井,在回侯府之前,于猪肉铺子里帮忙的庶出之女,在她嫁入镇南将军府后,成为了九皇子侧妃。
虽说侧妃如妾,而且是最不被看好的九皇子,可那也是皇子妃啊。
谁又敢想,最后继大统的,偏偏还就是最不被看好的九皇子呢?
更气人的是,九皇子正妃是个命短且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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