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必要找你爹聊聊关于你的管教问题了。”
“……!”
贺之南发现自己真是有嘴说不清了,连忙打一个哈哈,麻溜的跑没影了。
贺延年对着他消失的院门,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回屋在桌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
月黑风高夜,镇南将军府和九皇子府,皆有夜来客。
杀人放火前,得先探一探,所以,永安侯府反而表面一片风平浪静。
纪南春握着一本书,坐在烛台前,久久不曾翻页。
三更已经被敲响,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让他心里生出一阵没由来的焦躁。
到五更天,外面的街上,开始有马蹄声和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要上朝的朝延命官,陆续往朝阳门去,只等时辰到,宫门开,上早朝。
纪南春吹熄灯烛,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稍微适应一下,便能有模糊的视线, 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东西的轮廓。
他就将自己转身在这朦胧暗色中,枯坐。
当回过神来,天光已经透过门缝和窗台,透进屋来。
“呼……”
纪南春深深的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起身过去拉开房门,他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的人,失手了。
小厮带着两个丫环进来,帮他洗漱、穿戴整齐。
府上有点什么事,下人之间传的很快,小厮今早没什么新鲜事,那就是,无事发生?
一直到用过早膳,纪南春才确定,昨晚府上是一片安静祥和。
那,他的人呢?
他派去‘矢言院’查探,要是能偷剑,也不要走空的人不见归,是被抓了现行而未声张?还是已经被灭口了?
该说不说,那两种,他都觉得不可能。
哦,矢言院,是纪茹新搬去的院子。
纪茹给她的新院子取名’矢言’……事实上,是纪凌帮忙取的。
矢言,意为正直之言。
纪茹听了之后,沉默良久,遂笑着拍拍纪凌的头,“小老弟,可以,矢言这个名字,很符合你姐我的气质。”
纪凌骄傲的扬头,姐弟俩对视一眼,像按下什么机关一般,同时双手叉腰,发出嘎嘎怪笑。
看得刘春艳眼睛痛,抬手赏了他们一人一颗爆栗子,他们就闭嘴了。
于是,矢言院这个院门,正式定下。
在纪南春心里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让他有些发懵时,纪茹已经完成她第一个在矢言院醒来后的晨练,洗换一新出来。
纪刚刘春艳夫妇带着纪凌过来了,一家四口一起用朝食。
按他们库南镇的习俗,迁新居,那几天要尽量多走动,为屋子添人气。
纪茹迁一个新院子,也是新居,故而,接下来三天,他们一家的早、晚饭都会在这里吃。
“姐,今日要考校撰写文章,你准备的怎么样?”饭吃到一半,纪凌突然问纪茹。
纪茹往嘴里塞的包子顿住,“写什么文章,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你们人字级的班才要啊?”
“不是啊,太学院不成文的规定,每月初第一天上昼都是考写文章,只是每级的题不同而已。”
“蛤?”
纪茹嘴巴张的老大,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她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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