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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几十年的夫妻,既是宁拆十座庙也不拆一桩婚,又何必让我们为你出头去做那恶人,你忍着不就好了吗?
有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完将开好的方子往桌上一放,竟是直接走了。
伍思玉被这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但想想也明白了,如今是不会有人替她去弹劾自己的丈夫了。
那自己的丈夫也就不大可能,回头来求自己。她转而问自己的嬷嬷,这事要如何是好?
这嬷嬷见伍思玉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也不大愿意说话,掺和这两夫妻的事儿。
夫人是个外硬内软的,扛不起事儿。
老爷却是一个笑面虎闷声狼,得罪了老爷,他事后知道了那能有好果子吃吗,夫人也不大能护着她们。
于是说的话也是左左右右,模棱两可的。
倒是有个丫头胆子很大,主动和这伍思玉说起:“夫人,如今老爷因着宠妾灭妻,又毒杀兄长,而四面楚歌,又有身陷囹圄之危。
如果夫人这时候为老爷挺身而出,维护自己的夫君,老爷必定十分感动,夫妻和睦指日可待。
有道是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那花氏母子本就与世子之位无缘。
他们去告了就告了,而两位嫡子,将来是名正言顺的世子人选,夫人哪里轻易就和自己孩子的父亲闹成这样了?又有什么好处?
不过是鸡飞蛋打,害怕别人得到,就一并毁了。可如今我们谁又知道老爷会将这世子之位给谁?
那外室生下来的是男是女都未可知。
夫人雪中送炭的恩情,老爷一定会记着。妾室去告发他,而正室夫人力保夫君,这一比较岂不是高下立见,咱还可以趁机将花氏彻底地除了。
然后再慢慢将那外室除了,那样老爷自然就回府了。”
听了这话伍思玉更加举棋不定,倒是她身边的老嬷嬷深深地看了这个丫头一眼。
伍思玉想来想去决定来宋瑛院子聊一聊,她想着容怀山毕竟是宋瑛的儿子,自己这一支毕竟是长房。
宋瑛虽然最近对长房不如从前,可以前的事儿历历在目,回想起来,宋瑛一直都是大力扶持长房的。
自己是两个孙子的亲生母亲,因着这,宋瑛也未必会害自己,于是问宋瑛这事她该如何办?
又把那个丫头说的一番话对宋瑛说了一遍。宋瑛听了笑道:“是这个丫头说的字字句句又打动你了吧?
你管家,那不如去查查这个丫头的来历。我总觉得既然容怀山能往容越祺那塞两个人,你那院子也不保险。
一个人说什么样的话,总要看看她是什么样的来处,又有什么样的心思。
才好判断这些话有没有道理,应不应该听。是有私心的还是大公无私的,是因着自己的那些经历还是真的眼光独到。
伍思玉听了这话吓了一跳,若是自己院子里真的有容怀山和赵婷塞的人,那自己在他们面前岂不是通通透透,如同被剥光衣服一样,看得彻彻底底?
于是先回去将自己院子里的人查了个底朝天,还真让宋瑛说对了,这个丫头的来处的确可疑。
当初因着容怀山院子里要添丫头,管家临时叫了人牙子来,容怀山选了几个放在自己院子里。
用了一阵之后留下两个,又挑了两个,拔了一个给了自己,一个给了花氏。
也就是说,这个丫头和花氏院子里的另一个丫头,真有可能是容怀山的眼线。
本来伍思玉有些被这个丫头说动了,但如今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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