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也不确定,只得道:“行吧。还是少做。”
暗处的容云岳见这一步走得妥妥当当地,又去那酒馆付了一次银子。
这事办完大概自己手里的银钱就不剩了,但那有什么关系,杀光了他们就什么都有了。
容若知为了让宋瑛回头,最近特意在宋瑛院子外不远处的凉亭里弹琴。
那是当年他们有共同回忆的曲子。如果真是少年至白首,真心相待,或许是感人的。
只是如今这副自我陶醉的惺惺作态,让宋瑛心里的火压都压不住:要不是最近府里连死了两个,得缓一缓,现在就出去活劈了他!
宋瑛对五儿道:“去把府里干活的工匠头找来。”
人来了之后,宋瑛道:“把院子外那个凉亭拆了吧。”
这下耳根清静了。
容云飞见了问妹妹:“祖父这是弹得比我还差么?”
陛下要带着几位皇子和一众臣子、贵子贵女去围猎,不算路程在围场大约二十天左右。
陛下圈了包括容怀远在内的二十几名臣子值守尚书房,围猎期间紧要国事由八百里加急专送。
整个参加秋日围猎的队伍开跋之时,可谓浩浩荡荡,陛下出行,羽林卫和御林军几乎全数出动。
容怀安和景仲、燕回、林隐笛、何绍、岳衡几个骑马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倒是畅快。
忽然之间容怀安与何绍的马不知怎的开始狂奔,前面听到动静的还以为八百里加急来了,纷纷让道。
景仲、燕回、岳衡都回头看去,一个苗疆服饰的少女拿着一把大弹弓正有些惊慌失措地吐着舌头,见这三人回头,不好意思道:“这是我的新弓,试试手,失了准头。”
林隐笛道:“弹弓也算弓啊。”
景仲、燕回与岳衡只得催马去追,林隐笛随后跟上。
这苗疆少女低声道:“弹弓不算弓啊,让你见识一下。”
一发弹子打在林隐笛坐骑的屁股上,这马顿时狂奔起来。
前面容怀安与何绍刚刚稳住马,慢慢停下来,就见林隐笛嗖的一下,从他们俩中间穿了过去。
等这一队人你追我赶的好不容易都停下来,林隐笛气呼呼道:“那人是谁啊?”
燕回道:“苗疆的小公主,西南那边外族入侵时,她父亲率苗疆各部奋力抵抗,祖传的蛊术都用上了。
我们的兵和他们的人,一起浴血奋战,都死了不少。”
林隐笛一听蛊术又听到浴血守土,便道:“于公于私都惹不起啊。”
景仲道:“人家小姑娘,要是去陛下面前哭鼻子,咱们一顿板子只怕是逃不了。”
众人听了,只得当没这回事继续往前走。
偏偏这苗疆少女追了上来,在后面喊:“停一下。”
众人当没听见,继续向前,就听她道:“那我使弹弓了啊。”
几人齐齐停住。
这苗疆少女上前道:“你们都背着弓,都会射箭的吧。
我不太会使你们的箭,我有一把连发小弩,也使得不太好。
听说中原的贵公子少幼之时即学骑射,我已经禀明过陛下,由我挑一位师父教我射箭。”
几人的马都往后退了点。
这苗疆少女继续说道:“这次秋日围猎的开场箭,由我这位师父和我一起完成。”
这可是荣耀时刻,几人没动了,景仲的背都挺直了:就我背的这大弓,明显不一样,她不笨的话应该能挑到我吧。
这少女看了看几个人之后,用手一指容怀安:“你,当我射箭的师父吧。”
景仲:完了,秋日围猎的开场射算是完了。
容怀安诧异道:“姑娘,你确定选我教?”
这苗疆少女点头道:“就是你。我种蛊的师父说,越是有本事的,越是低调沉稳,不像有些人那么显。”说着,白了景仲一眼。
容怀安道:“姑娘,你师父这话原是没错的。但凡事都有万一,有没有可能,我就是那个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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