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有一段很苦的日子,会做许多活儿,而今想倒也不全是坏事。”
林隐笛半天才小声道:“你可真想得开。”
说着话似乎才想起来似的,解下背着的大锅。
这一顿三人吃的烤兔肉和蘑菇兔肉汤,然后往秋日里的干草堆上一躺,三人都觉得挺舒服自在。
一时之间谁都不想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林隐笛道:“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他这话刚说完,一把大刀横在他脖颈前几寸。
林隐笛吓一跳,再一看是景仲,不禁道:“怎么才来,你是不是忘了这还有两个……三个人呢。”
景仲道:“我饿着肚子就来送吃的,你倒还怪我,砍死你得了,我正好再收一条布条。”
怀安问道:“我们这有烤兔肉,我再给你做个汤,就在这吃吧。”
景仲道:“够不够?我快饿死了。”景仲把两只山鸡一只野兔扔在地上。
怀安看了一眼道:“几乎还有一整只兔子。不够,就再烤只鸡。”
林隐笛道:“早知道你们一个比一个靠谱,早膳不该吃那么多的。”
落雪也来帮忙。景仲吃着时,林隐笛看他的布条,数了数,问道:“这才半天,你这五颜六色地弄十条了?”
景仲道:“ 一开始的时候最好弄,都是弱的或新手暴露,等这一批送人头的被拿下,后面两天就越来越难了。”
落雪听了,难免心和手一起痒痒的,犹豫了几次没好意思开口。
景仲走后不久,何绍又来了,带来一大块麂子肉。
林隐笛道:“你这怎么好大赫拉拉地割一块拿走,给我们送来?”
何绍道:“我和蓝队的一个小子同时射倒的,那也是个厉害的。
我俩平分了那麂子,这是我交回队里前替你们割下来的一块。”
说着,又问道:“谁来过了?”
林隐笛道:“景仲。”
何绍又问:“他弄几条了?”
林隐笛道:“十条。你呢?”
何绍道:“差他一条。”翻身上马准备走。
容怀安道:“你把落雪带上,让她出去玩玩吧。”
落雪一听这话,麻溜地站起来,利落地背上了弓箭,小匕首插在腰间。
何绍见落雪双眸生辉,便道:“成!走吧!”
两人纵马而去之前落雪道:“我怎么也给白队拿几条布条回来。”
林隐笛道:“你小心,新手别送人头就谢天谢地了。”
容怀安看着那块肉和鸡、兔子,对林隐笛道:“帮忙,先把这些做成熟的。”
陛下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并不似平常神清气爽,反而觉得比没入睡之前更累,那心头沉沉的,仿佛压着什么。
熏香燃尽,小太监换了熏香炉,又拿着撤下来的去清理。
晚间,帝后一起晚膳时,皇后觉得陛下面容有异,神色倦怠,便问道:“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陛下道:“传个太医又要惹出些猜测,无妨,大约今晚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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