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用啊,自己无子不也成了惠妃么?
那帮闹腾地走了以后,熬了两夜一天的容怀安终于可以睡了。
他不知道自己睡着以后,安阳公主来了,在帐外唤了一个小太监进来看了一眼,知道他睡了以后,安阳又走了。
安阳本是气定神闲的,但她身边的两个宫人,天天给她打小报告,说落雪一天到晚和容怀安在一起,刚刚她们还看见落雪进了容怀安的营帐。
安阳公主是不大信的,营地这么多人呢,人来人往的,看花了眼也正常。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老大的不乐意,还是来了一趟,压根儿就没见到什么落雪。
安阳公主回了自己的营帐,对低头垂目跟着的这二人道:“再犯一次,你俩就回京都吧。”
隔壁的燕回看到安阳公主来找怀安,先是喜悦,这要是告诉容怀安,他要高兴坏了。
可一转念就想到,自己与怀安还有一个赌约,谁先定亲,谁胜出。自己不想输。
犹豫了半天,还是兄弟情更胜一筹。
怀安知道后,果然高兴,拿着那把陛下赏的短刀问燕回:“这个送她可以吗?”得了肯定后,飞快地走了。
燕回叹了口气,他也想把短刀送给自己心悦的姑娘,只是她大概不会要。
陛下看到奏报,内心惊疑不定:柔顺乖巧,与世无争的惠妃是六王送入宫中的?
姐弟俩都为六王办事?
这份供述里有大量的细节,比如当初知府如何带着两箱子奇珍异宝,搜刮的民脂民膏到京都攀附了六王。
六王如何嘱咐知府寻访准备美女,为在陛下身边安插人做准备。
惠妃最喜欢的茶点,是打着已废安国公夫人所赠的名义,每次从那茶点里掰出六王的字条,获知六王的指示。
六王原来用南安侯外室子容怀山的宅子当据点,后来这个地方暴露了,就转去惠妃弟弟秦望的宅子了。
且那里更为隐蔽,原来容怀山宅子里已暴露了的人一概不用。
惠妃每年生辰日,以想念故土为名,去宫中高楼上眺望。而那时,宫外一定会升起一只风筝。
惠妃的婢女会想办法出宫,去指定的风筝店买到那只风筝。每年形形色色,各不一样的风筝里究竟有什么,曹郁不知,只知道这是一种联络方式。
六王给惠妃最大的指令是在两年以内,除掉太子四皇子。
当今陛下五十有六了,现太子才十八,如果两年内除掉太子,陛下再无可能重新培养一位新太子新君王。
剩下的三位皇子,一个不成气,一个病弱,一个洒脱不羁又年少气盛,均不足为虑。
在曹郁的这份供词里,几乎每一条都有一部分是真的,而另一部分却是无法查证的,总不可能找来六王确认吧。
曹郁不怕踩不死惠妃姐弟,从他答应六王的那天起,就准备着暴露的那天要拉秦家同归于尽了。这只是第一道菜,如果不行就上第二道,第三道。
当初知府办了个“铁案”,而今他还回去一个“铁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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