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死亡,这个名词距离二十多岁的我们似乎还很遥远;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不断地在同许多人作别,没有谁会知道这一别会不会是再不相见。
在人们固有的认知里,医生是救死扶伤的那一类人,总觉得医者都是万能的,进了医院以后便像是进了“保险箱”一样,性命算是保住了。如今这位死者是术后,家属也以为熬过手术便是万事大吉了,可谁曾想会死在术后第二天。
死亡病例讨论如期举行,科主任带着大家一起讨论该患者的死因,总结经历教训为以后的医疗工作作出改进。还没等会议结束,死者家属就已经出现在医生办公室门口了,主管医生也被叫了出去。我原以为家属会纠结患者的死因,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纠结的放置支架的个数。
“手术大夫说了,他的血管情况需要放置3-4个支架,可为什么最后放了4个?”
听到家属说出这句话,我的内心是震惊的,人家大夫都跟你们交代了是3至4个,你们也同意了,如今手术需要就放置了4个,所以这又是什么疑问呢?
后来我明白了,那些人所纠结的不是手术情况,而是想要一个“揭竿而起”的理由,他们总想着弄出点事情来,医院也会因为他们是弱势群体而对此作出补偿。我承认在专业面前,患者的确是弱势群体,所以千万不要向法院提出诉讼,一旦提出了,诉败者一定是医生。原因只有一个,患方是弱者!
“那我学医的意义又是什么?为了救死扶伤我拼尽全力,为了病人我许多个夜晚彻夜不眠,最后换来的是他们的不信任,换来的是法律的问责!所以我的热爱又是什么?”我不断地问自己,一度让我陷入了自我怀疑。
当热爱被骨感的现实击得粉碎,在历经一次次不好的事情以后,那些所谓的梦想还能剩下什么?
我紧紧地抱着顾筱风说自己很累,可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还是会感觉到累呢?五年前的我十分热爱医学,也曾渴望同这个专业纠缠一生;如今从医后的我依然热爱学医,也想好好做一个医生救死扶伤,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看患者家属同医院的其他医生对峙治疗过程、药物费用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理想或许就是这般不堪一击!
所以啊,什么是热爱?什么是梦想?
顾筱风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十多年前,他被所谓的过来人质疑说相声和唱歌都永远走不出来的时候,顾筱风也曾很悲伤,总觉得自己是被热爱所抛弃了,可他并没有因为别人的主观想法而放弃努力。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