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紧张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前两天值班期间,有一个病人因呼吸循环衰竭而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家属商量后决定放弃继续治疗然后将病人带回老家安排后事。可医院是有规定的,若是依照正规流程的话逝者必须送去火葬场,而不是由其家属带回去土葬,所以他们只能通过所谓的“黑车”将患者送回去。
“病人家属索要黑车司机电话的时候我当前是不会给的,然后就告诉他们说医院墙上或者是角落里的各种卡片和手机号码应该都可以联系!这不,今一早我就接到了举报电话,家属说我跟那个司机有利益纠葛,扯不扯?”长安在电话里吐槽道。
我曾经在医院临床上工作过,也遇到过各种“找事”的家属,那些人会用形形色色的理由来投诉医生和护士,目的就是为了跟医院“扯皮”,以此来拿到一些钱作补偿。肆意闹事的患者家属我的确见过不少,可将大夫告到派出所做笔录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如今倒好了,我还得去派出所“保释”一个秉承着治病救人的医者,简直荒唐至极!
我拨通了刘小洁的电话,告诉她此刻自己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去做,至于她女儿嘛,姑且可以交给许燃看一会儿!刘小洁并没有问是什么要紧的事,而我也没有将事实告诉她,事关医疗行业,兹事体大,影响也大,能不说尽量选择保密!
“陈茵茵是吧?你凭什么‘保释’她?”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拿着我的身份证问道。
“那你凭什么认定那个司机就跟她有利益纠葛呢?”我无奈地看着工作人员。
对方回答道:“有人报案,我自然得处理,做个笔录算是正常流程吧?”
“那笔录也做了,该问的也问了,我们啥时候才能走?”我极不耐烦地说道,“再者说,长安她是治病救人的医生,黑车司机能跟她有什么利益纠葛?大夫们每天同死神搏斗就已经够累的了,如今倒好了,患者家属肆意滋事也就算了,连你们这些‘为人民服务’的警察都这么不可理喻了!”
“姑娘慎言啊,这里可都是有录音和监控的啊!”对方提醒道。
正当我准备继续同那些人争辩的时候,长安却打断了我们的对话:“那些举报我的人,他们需要做笔录嘛?”
“他们虽为受害者,可笔供该录还得录……”
“到底谁是受害者还真不好说呢!”长安有些生气地说道,“我今天白班,放着医院的一堆工作不处理被你们叫过来搞这些没用的事情。话说当下的医疗环境怎么就成了这种状况呢?所有医务人员忙前忙后地与死神搏斗,居然有人在背后捅我们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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