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来给你抽血佩戴监护……”关于我住院期间的事情,医生倒是交代了不少,却唯独没有交代孩子的情况。
凭借自己的临床经验,不回答便是默认了,顾左右而言他便是答案!此刻,心灵的疼痛早已胜过了肉体上的痛苦,我倚靠在床上呆呆地望向了天花板。
就在这时,隔壁床病友的床尾婴儿车内发出了小孩子的哭声,一旁的爸爸赶紧起身去看自己的小孩。若是没有这场意外,几个月后的我便能听到自己孩子的哭笑声了,可如今倒好了,我再也不会感觉到他的存在了。
我躺在病床上并不想多说一个字,也没有想过哭一哭送别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此刻的我没有眼泪,也没有悲伤,只是觉得自己的心碎了,唯一支撑我坚持的信念破灭了!唐伊坐在我的床边一直跟我说话,大抵是想安慰一下失落的我吧,然而我并没有任何想答复她的欲望。后来,她便离开了监护病房。
坦白说,我之所以不理会唐伊并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恰相反她陪着我到深更半夜的自己很是感动,可惜此刻我的嘴唇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那样,说不出任何话来。
胳膊上的血压袖带每隔二十分钟便会充气一次,我也听到了同病房内患者和家属渐渐入睡的声音,只有我死死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没有任何要休息的欲望。
“昨晚新入院的病人在哪个床,叫陈茵茵!”
就在这时,我隐约听到了长安的声音。
“c9床!”护士继续说道,“我记得我们大夫好像没有请哪个科急会诊啊?”
“不是会诊,我来看个朋友!”长安的声音逐渐向病房靠近。
“医生你好,请问你是?”唐伊将正要走进来的长安拦在了监护病房外并询问她的身份。
身着白大褂的长安可以进得去IcU及很多重症监护病房,还第一次有人敢拦她的去路。长安蹙了蹙眉,问道:“几个意思?”
唐伊赶紧解释道:“刚听你说是来看陈茵茵的,可我记得你并不是她的主管大夫啊!”
躺在病床上的我听着她们在门外的对话,却没有任何要去帮解开误会的心思。此刻的我,就像是一个看透了世事和生死之后决定破罐子破摔的厌世者!
“你是谁?”长安并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而是反问对方是谁。
唐伊答道:“我叫唐伊,陈茵茵算是我半个老板!”
“你们老板是许燃?”长安继续问道。
唐伊朝着长安点了点头。
长安拿出手机翻出了与许燃的聊天记录,说道:“是你老板委托我下来看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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