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做了。
两人正聊着,宫殿外就传来人群走动声。
见魏锦书也察觉到了外头的声音,云初便逗她道,“抓你的人来了。”
魏锦书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将云初拽到身边,与她双手紧握。
“云初,你陪着我好吗?”
“好啊。”刚好她也想看看,魏锦书到底安排了一场什么样的戏。
云初催动符咒隐匿身形,殿门同时被推开,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含珠带几个人走了进来。
“魏才人,皇后娘娘请各位小主正殿叙话。”
含珠的话虽说得客气,但眉眼间透露出来几分防备之意,与早晨请安时的恭敬截然不同。
魏锦书看在眼里也并未说什么,面色如常地越过人群,往正殿走去。
待魏锦书来到正殿时,其他妃嫔都已到场,见魏锦书进来,纷纷转头看向她。
走在后头的含珠这时则接过宫女手中捧着的妆奁,穿过众人,将东西呈给皇后。
“皇后娘娘,这是从魏才人宫中找到的珍珠颈链。”
皇后就着打开的妆奁凑近看了一眼,便发觉珍珠颈链上有一股很淡的香气,不凑近还真闻不出来。
含珠低头回话:“奴婢给太医看过,每一颗珍珠都被取了内核,换成了由何首乌、草乌、丁香还有几种毒虫一同制作的药泥,初闻毒性不强,但侵入肺腑后难以察觉,更难查出病因,会不断消磨身子,终致人体衰而亡。经太医查验,这便是淑妃娘娘所中之毒。”
闻言皇后问道:“魏才人,你为何会有此毒物?还将其刻意掩盖?”
魏锦书花容失色,双肩微微颤抖,害怕不已,“臣妾……臣妾不知这珍珠中为何会有毒物……”
皇后再次确认道:“这珠链是你的?”
“是。”
魏锦书承认后,妃嫔们坐不住了,纷纷猜测起来。
“莫不是……魏才人怨恨淑妃抢了你的恩宠,就下毒泄愤?”
“说来也不无可能,这珍珠修补得如此好,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有毒,心思够深的。”
“没必要吧,我看淑妃和魏才人相处挺好的,前些日子不是还送了魏才人一堆珠宝。”
“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
云初在旁边听得忍不住想笑。
真下毒还能让人这么容易找到证据?还刚好放几颗被打开的珍珠给人看?
再转头看魏锦书……她这眼泪倒快,转个头的功夫哭成这样了。
她凑到魏锦书耳边,低声道:“别哭了,你倒是解释呀,一会儿真给你定罪了。”
“魏才人,你作何解释?”
皇后的询问声再次从台上传来,妃嫔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魏锦书身上。
但她却丝毫不慌,也不解释,就站在那儿捻着帕子擦泪。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又不敢讲出来的模样。
皇后见她这副样子,不由得多想,“魏才人,这其中是否有隐情?”
魏锦书跪坐在地,泪水决堤而出,瘦弱的双肩不断颤抖,“娘娘,求您处置臣妾,就当这毒物是臣妾的,淑妃娘娘也是臣妾所害。”
“臣妾深知家世低微,不受宠爱,也不敢与各位娘娘相交,只盼能安然度过余生。但若臣妾一死能换后宫安稳,臣妾愿担下所有罪责,无怨无悔。”
魏锦书哭红了眼,身子也不停打颤,看着脆弱不已,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一样。
妃嫔们看她这样,倒像是受了委屈还咬牙吞下一样,况且平日里魏锦书最是不争不抢的了。
“啊?不是她啊,那会是谁?”
“我们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事情还没查清楚呢。”
“都怪你嘴快,没个把门。”
“魏才人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每次宴席都坐最角落,哪里像争抢之人。”
云初在一边听蒙了,这么快风向又变了。不禁暗暗咋舌,这是……以退为进?
就在妃嫔们七嘴八舌谈论时,沈昭容突然站了起来,从手上取下来一串珍珠。
“皇后娘娘,臣妾手中珠链也有异香,还请娘娘派人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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