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在想什么?”
魏锦书轻柔的声音传入云初耳中,拉回了云初的思绪。
云初沉默片刻说道:“我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赵贵人的死,因为那个荷包跟我扯上关系?”
“锦书,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今日的做法的确欠妥。”
魏锦书并不在意,淡淡开口:“皇上与皇后娘娘明察秋毫,不会因为这件事就给我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那如果有心人刻意凭借这件事,把罪名栽赃到你身上呢?”
“只要动手就有迹可循,不怕查不到。”
“但愿如此吧。”
云初转过身平躺,轻轻叹了口气后闭上眼睛。
见云初已经入睡,魏锦书从身边拿了个汤婆子塞进她的被褥里,又替云初掖好被角,才收回手睡去。
午休的时辰还未过,魏锦书就被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叫醒。
她半昏半醒的朝身边看去,只见云初也已醒了过来,正面色不明的看向殿外。
魏锦书正要唤人,就见月仪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主,沈昭容来了,说要见小主。”
“她近来身子不好,怎么这大冷天出门来了?快让她进来。”魏锦书忙吩咐道。
“是。”
月仪出门去通报,魏锦书从榻上起身,准备去门口接沈昭容。
魏锦书刚整理完仪容要出门,就见云初也站了起来,一把将自己拦住。
“她是为了赵贵人来的。”
“我猜到了,但是她身子不好,不能在外久等,”魏锦书拍了拍云初的手,“我会跟她好好解释的。”
魏锦书说完,就走出寝殿,去正殿接见沈昭容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云初心里五感杂陈。
命书里的话都是即将发生的事实,不容改变。
不久之后,就会上演陷害和姐妹离心的戏码。
即便这次说通了沈昭容,也终究无法逃脱写好的命运。
这样想着,云初从榻上走下,穿好鞋子往正殿走去。
刚走到正殿门口,云初就听见殿内传来魏锦书的声音。
“宫女说你着急见我,为何这么久了,却一言不发?”
云初站在门边朝里看去,只见沈昭容捧着茶盏坐在殿内。
一向容光焕发的沈昭容,此刻满脸病气,面色煞白,毫无血色。
她捧着茶盏的手不住颤抖,一双眼睁开又缓缓合上,几度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魏锦书看出她脸上的犹疑和为难,先声问道:“我自认与你交好,有什么话是不能当面说的?”
沈昭容原本是听了些流言蜚语,想来找魏锦书问个明白。
但此刻到了跟前,有些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沈昭容平复心绪,睁开了眼,重整措辞道:“她的死与你无关,对不对?”
方才看见沈昭容的态度,魏锦书就已经猜到,自己给齐太医钱财的事已经传遍了后宫。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沈昭容的语气并非是质问,而是带有侥幸和乞求。
“锦书,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信你。”
“我给齐太医钱财,是可怜他家中遭遇苦难,希望能帮他渡过难关。”
“可是……”
魏锦书不急不徐地开口:“可是外面的人都在传,是我先前用钱财贿赂齐太医,害死了赵贵人。”
“你知道了?”沈昭容语气有一些迟疑,“也是,你那样聪慧,想必早已猜到了我来这里的目的。”
“如果我是凶手,怎么可能授人以柄。”
闻言,沈昭容面色一变,手中茶盏“嘭”的摔落在地,腾地站起身来。
“你的意思是说,赵贵人的死,的确是有人暗中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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