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向其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陈寻听完之后,与沈沐青的看法倒并不相同,只觉得谢嘉宁这女子不愧是前任大将军谢怀荣之女,初来乍到京城世家聚会,便遇上晏铎这种不讲道理的疯子,却依旧能从容不迫地应对,可谓是一有胆有识的贵女。
仲玉秋与陈清阮二人也是这般认为,她们两人方才本就因晏铎毫无礼数的行径,而对其心生不满,这会瞧见晏铎屡次挑衅都被谢嘉宁平静化解,气势占据了下风,整个画面大有一种“君子坦荡荡,不同小人一般见识”的观感,仲玉秋与陈清阮顿时对这位谢家的嫡女好感倍增。
陈清阮心中逐渐升起一个念头,悄悄拉过兄长陈寻和同为元明党世家的好友仲玉秋,三人走至湖岸偏远无人处,确认周旁无人能偷听之后,开始埋首在一起,以极其微弱的声音偷偷商议起事情。
陈清阮看上是个安静如水、不声不响的娴静性子,实则骨子里却是极具主见之人,非是寻常闺阁女子,只是轻易不显山不露水。
这会她便在仲玉秋与陈寻面前,显露出了心中丘壑,以及最为真实的一面。
“兄长,玉秋,我有一提议,且先听我细细说来。”
“如今阉党越发势大,内阁于朝廷之中逐渐势弱,我等元明党世家也因此屡遭其余世家打压。家父曾说过,要尽可能拉拢新的盟友加入元明党,以此扩充势力,让元明党在朝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譬如最近的江南贪墨案一事,若是元明党能拉拢来那位负责查案的玄廷卫右指挥使,必将如虎添翼,给予阉党重重一击。”
“再比如内阁那位与我们同辈的宋首辅,宋家久居中立,家父一直致力于拉拢其暗中加入元明党,可那位宋首辅却始终不为所动。若是他能加入元明党,以开国功臣宋家的人脉与影响力,以及那位首辅在天下文人心中具备的声名与威望,必然能改变朝中如今三党分立的局面。”
“只可惜玄廷卫不参与京城交际,我等背后的世家始终未寻得机会与之打交道。那位宋首辅更是淡泊名利,自万泰年间起便少有干涉朝政。这二者暂且搁置于一旁不管,还有一方势力,该是元明党如今首当其冲拉拢的对象。”
陈清阮说着,有意瞥向远处湖边身坐行椅的谢嘉宁,另外两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立即领会其意。
仲玉秋极力压低声音,灵机一动,试探地问:“清阮,你是说想要为我们背后的元明党拉拢来谢家?”
由于仲家与陈家的世交关系,仲玉秋与陈清阮自小一同长大,亲密无间。两人不仅同为京城之中有名的世家才女,并且暗中都对天下政事颇具兴趣,分析起朝政来更是头头是道,非是寻常文人墨客能比拟,一旁的陈寻早已对此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陈清阮点头:“没错,谢家地位特殊,于大历百姓与将士之中颇具盛名。而此前万泰四年时,谢大公子于紫禁城遇刺一事震惊天下,谢家也因此与南司乃至皇室关系微妙。京城很多人都猜测,谢家暗中必然对阉党有所不满,只不过谢家迁入皇京摇身一变,成为如今的国公府一家之后,识时务地选择了明哲保身、身居中立,这才有意避开与我等背后的元明党世家有所来往。”
“家父曾说过,定国公这三年以来一直伴在天子身侧忍辱负重,这才换来了如今国公府在京城之中的显赫地位。又由于其身旁常有南北司司卫看守,朝中臣僚无一人敢于明面接近定国公,否则便是明晃晃的结党营私。
因此想拉拢谢家,必要从谢家其他人下手,可我母亲几次试探后发现,那位谢夫人行事滴水不漏,明显就是有保持中立之意,至于谢二公子更是从不出席世家聚会,整日醉醺醺流连酒楼,就没有醒酒的时候,更别说商讨结盟之事了,这才导致我等背后的的世家即便想拉拢谢家也无从下手。”
陈清阮话音一转,眸中微亮,清婉面孔上,蛾眉微微扬起。
“但是现下情况就不同了,因为,那位留在边疆为兄守丧的谢家嫡女入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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