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
到底是什么样的贼,别的不偷,居然跑去偷个球?
特么还是门口石狮子嘴里的球,又不是什么金的银的,也不是什么华丽的宝石,就不过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居然会有人去偷?
脑子呢?
他咽了咽口水,看向萧景臣,道:“那小贼,您抓到了没?”真想看看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居然脑子如此奇葩。
说实话,陈希压根不觉得昨天溜进他房里的那人会是那个偷球的贼,也不是相信对方,就是觉得这么没下限的事情,不像是那种人能干出来的。
如果对方真要这球,陈希觉得那人应该会提着刀光明正大地过来拿,而不是在晚上的时候偷偷摸摸顺走。
萧景臣屈指弹了弹自己新挂在腰上的银铃,漫不经心地道:“没呢,说实话,我也挺好奇这偷个球的到底是怎样的神人。”
陈希没答话,犹犹豫豫地又把自己昨晚遇到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问:“您说会不会是他?”
萧景臣似笑非笑地看了陈希一眼,这人明明自己都不信那人会是这个偷石球的小贼,但还是要多此一举地提一嘴,除了表明他的立场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之外,还隐晦地暗示,让他加强一下防护。
毕竟萧府好歹是有钱人家,看家护院和丫鬟小厮一个不少,却随随便便就让歹人进出,还让小贼偷了门口的石球,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真的想偷东西,而是来放下马威挑衅人的。
南风馆被毁,陈希的卖身契自然而然地就没了,他在这里彻底成为了一个黑户,再者,他昨天侥幸逃过一命,但难保那歹人醒过神来后突然后悔了,又返回来杀人灭口怎么办。
他什么都说出来了,萧府或多或少地都会有行动,风声一放出去,那人就知道是他在搞鬼,也算是得罪了那人,真保不齐今晚那人就会溜进来让他翘辫子。
现在只有萧府能保他,一保他这个黑户不会被抓去给人为奴为婢,二保他小命安好不被歹人拿着刀砍头。
没有人会无条件地对一个人好,陈希现在没有筹码,唯一可以拿上赌桌的也就是他自己,所以表忠心明立场,是他当下必须要做的事情。
嗯……虽然是个笨蛋,但在小命垂危的时候,他倒是展现了几分聪明劲儿来,果然是物极必反嘛。
萧景臣道:“我会多派人手来守着萧府,也会为你弄到身份获得离开的通关文书,但我想请你替我做一件事情。”
陈希下意识地想问要他做的是什么事情,但目光触及萧景臣好整以暇的表情,以及周离行一下又一下敲在桌面上的指尖,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跪下,道:“只要我能办到,赴汤蹈海,万死不辞。”
窗外有翅膀扑腾的声音,一支羽箭射窗而入,周离行迅速拿过手边的杯子直接掷了出去,瓷器与精铁在半空中相撞,两方的力道相抵,最后一起落了地。
那杯子哐啷落地,居然还是完整地立在那里,羽箭上绑着一个小竹筒,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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