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虚,又怕这姑娘死了来寻仇,几个狱卒腿都软了一半,抖着手拿着钥匙,捅了好几回才捅进锁眼开了门。
门吱嘎一开,狱卒走进去将人给抱了下来,伸手抱住的时候,感觉对方的身子没僵硬,可能是还有气,狱卒提起的心落回去了三分之一。
但还没等他的心完全落回去,那被抱下来的姑娘突然暴起,猛地伸手死死箍住狱卒的脖子,又犹嫌不够,一脸凶残地张开口咬下了那狱卒的一只耳朵。
狱卒吃痛地大喊,很快就有人过来帮忙,那姑娘发了狠,抬脚狠狠踹向另一个赶来的狱卒的裆部,那是毫不留情地用了狠劲,冲着要断了对方子孙根去的。
踢是踢中了,就是被那人截了一下,这一脚就卸了三分力气,虽然那人痛得面目扭曲,但还真不确定姑娘有没有达到目的。
接连两个狱卒都被这姑娘给干了个半残,也真是英勇无畏,只不过自己积攒了一晚上的力气也没了一半,喘着气想要跑出去的时候,被拿着棍子的狱卒3号给敲了一棍,虚弱的姑娘直接五体投地,被那个狱卒拽着头发用力往地上砸。
一下又一下,鲜血淋漓,直砸得姑娘抽搐着晕过去都没放过,依然拽着头发砸,最后拖着人往外走,在地上拉了长长的血痕,看得人心肝颤。
那场面,真的宛如地狱中的恶鬼互相残杀,血液四溅,惨叫连连。
狱卒将姑娘拖走,又进来几个人将里面哭爹喊娘的两个狱卒给抬出去,这里才恢复平静,只不过大清早就受了这样大的刺激,牢里的人没谁心里是平静的。
那一天,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姑娘活不了了,但几天后,那姑娘又被扔了回来,身上是破旧的囚服,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有未清洗掉的血块结成一团。
看起来真的很惨,姑娘被扔到牢里,狱卒仍然会把她的饭盛在破碗里,但除了这些基本的食水保障后,他们没有再提供任何的关注。
她浑身都是伤,刚回来的时候根本无法动弹,在潮湿的稻草上躺了一天之后才有了一点点动作,每走一步都缓慢而艰难。
姑娘从不理会别人的问话,平时只直勾勾地盯着潮湿脏乱的地面,时不时疯疯癫癫地笑,但不说话。
大概一个多月之后,姑娘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便开始和刚进来的人搭话,所言大部分都是吓唬人的内容,说这牢狱会吃人,只要在这里多留了会儿,就会被吸干血死去。
但她每天都喃喃地自语,谁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也没有人会去理她,只有每日送过来的馊了的饭菜能证明这府衙里的人还记得有这么一号人,而不是直接当人已经死了。
男人说:“你说,她干了这样的事情,究竟为什么能只打了一顿就又送回来了呢?我当时还以为她被人打死,直接一张草席裹着扔乱葬岗了呢。”
如果这姑娘在那个时候就死了,他应该会叹一句可怜,但在隔壁住了那么久,再多的怜惜都被对方的神经质给磨没了,他现在天天盼着对方赶紧死,别总有事没事地污染他的精神。
陈希听完这么一个故事,说实话,他觉得这个姑娘真的挺可怜的,她这样疯了其实还算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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